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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滢城的闫府深处,一座典雅而宽敞的书房中,光线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骆悠,或者说更为人熟知的“万化巾帼”——闫洛悠。正以一种略显顽皮又略带紧张的姿态,立于房间中央。她双手背在身后,小脑袋微微低垂,不时地以眼角余光偷瞟着坐在桌案之后,那位气质沉稳的男子。闫振明,身着华贵的商贾服饰,手持一柄雕花折扇。此刻,他轻轻敲打着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审视。“此中何物,如此神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闫洛悠闻言,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她的声音细若蚊蚋:“金银珠宝而已……”“哦?从何而来?”闫振明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随即,他动作利落地解开包袱。一时间,璀璨的光芒在书房内闪烁。金银珠宝散落一地,璀璨夺目。“这不是偷的,是睿王府里,骆师姐的嫁妆嘛,我只是借来观赏观赏。”闫洛悠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嬉笑道。“闫洛悠!”闫振明猛然提高音量,眉宇间闪过一抹严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涉足王府行此不义之事!”闫洛悠迅速转换策略,辩解道:“哎呀,哥,你误会了。”“师姐待我不薄,我只是觉得这些宝贝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就……就想着拿出来给它们找个更好的归宿嘛。”言归正传,闫洛悠,这位云裳谷中的小魔女,原名闫洛悠。她自幼便与凌玫老人——闫振明之父闫敖昕,隐居于云裳谷中。她因对师姐骆悠情深意重,乃至连名字都愿意与之共享,最终得名闫洛悠。在谷中,她以洛悠或悠悠之名行走,与师兄们共习武艺。却在十五岁那年,对制作面具与闯荡江湖产生了浓厚兴趣。凭借着一手精妙的易容术与对毒物的独到见解,闫洛悠迅速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赢得了“万化巾帼”的称号。她善于变化面容,以树叶为武器,令人防不胜防。然而,她的真实面貌,却如同她那变幻莫测的身份一般,成为了江湖中最大的秘密。而闫振明,作为东滢城首屈一指的商人,虽非凌玫派弟子,却继承了家族的商业帝国。他年轻有为,年仅二十二岁便已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巨擘。他与闫洛悠,一商一侠,虽路径不同,却都在这片江湖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此刻,在这书房之中,兄妹二人之间,将会进行一场性格与信念的碰撞。而闫洛悠的机智与狡黠,闫振明的严厉与关爱,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在闫振明的世界里,每年的时光轮转至他与父亲闫敖昕共享的生辰之际,总会有一场心灵归途。它能引领他踏入那片名为云裳谷的神秘之地,以此维系着跨越岁月的父子情深。而在这片充满回忆的谷地中,还有一位令他爱恨交织的妹妹——闫洛悠。她的调皮捣蛋,总能在不经意间点燃他心中的火花。每当闫振明踏入云裳谷,一场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便悄然上演。闫洛悠总能以她那独特的方式,为他编织出一系列令人捧腹又哭笑不得的趣事。这一次,闫振明凝视着妹妹那张故意扮丑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他调侃道:“瞧瞧你这副模样,简直是自嘲的艺术品。”闫洛悠闻言,嘴角一撇,故作无辜地回应道。“这正是我的策略。”“丑陋成了我的保护色,让人视而不见,避之不及。”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伸手向睿王府的财富探去,那可是在玩火自焚!”闫振明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严厉,显然对妹妹的行为颇为不满。闫洛悠却不以为意,反倒振振有词。“但那些财物并非直接出自睿王府,若真要追究,也该是丞相府的账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辩,却也透露出几分对世事的无奈与调侃。提及代嫁之事,闫振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是他心中不愿触碰的痛处。“你瞒天过海,替人代嫁,如此大胆妄为,可曾想过后果?”“骆师姐若是知晓,又该作何感想?”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闫洛悠低垂着头,轻声细语道。“此事我谁也没告诉,包括骆悠师姐。”“她此刻应与大师兄共结连理,正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面对哥哥的质问,闫洛悠指向一旁的包袱,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看,我都准备好了,打算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试图以轻松的态度掩饰内心的慌乱。,!然而,闫振明并未被她的伪装所迷惑,他深知事态的严重性。“晋伯侯府风波未平,睿王府亦在四处搜寻你的踪迹。”“你又能逃往何方?”闫洛悠故作轻松,笑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但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却透露出她内心的彷徨。闫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抵心灵深处。“晋伯侯府之事,真与你无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闫洛悠的心房。闫洛悠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与不安。“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能与晋伯侯府扯上关系。”但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在逃避着什么。闫振明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他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要将一切真相看个透彻。“是吗?但愿如此。”话语虽然简短,但闫洛悠却觉得浑身一阵寒意。她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终是败下阵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罢了,果然瞒不过哥哥。”“是的,我承认,那事是我做的。”她的话语逐渐低沉,仿佛连声音都承载着沉重的秘密。闫振明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眼神锐利。“动机何在?”“还不是为了那诱人的两百两黄金!”闫洛悠一提及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黄金的光芒已在她眸中闪烁。“但这钱,我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到要烧掉景师兄的药庐?”闫振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闫洛悠讪讪一笑,解释道:“哎,别提了。”“一时失手而已,欠下了一屁股债。”“这黄金,是用来填坑的。”闫振明闻言,不禁摇头苦笑。“景毓那家伙,居然没直接把你给废了?”“哦,他倒是没那么狠,只是让我滚蛋。”闫洛悠模仿着景毓那标志性的咆哮,让闫振明也不禁嘴角抽搐,想象那场景定是精彩绝伦。“钱呢?现在何处?”“外头藏着呢,还没来得及取。”闫洛悠答得有些心虚。闫振明也不废话,直接从包袱中翻出一堆珠宝。继而,他宣布道:“这些,暂时归我保管,作为你多次闯祸的惩罚。”“接下来两天,你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言罢,他语气一转,补充说道。“这些珠宝,就权当你这两天的伙食费了。”闫洛悠闻言,差点没跳起来。“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没收我的宝贝还要我受罚!”闫振明不为所动,冷冷威胁道。“要么老实去跪,要么我直接把你和那些‘赃物’一起打包送到睿王府,让他们发落。”“你这威胁,真是赤裸裸的!”闫洛悠心中暗骂闫振明狡猾,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认栽。“行,我去跪!但……”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总得留点念想给我吧?”闫振明冷眼一瞥,闫洛悠立刻偃旗息鼓,乖乖收回手。她踱了几步,又频频回头,眼神中满是对那堆珠宝的不舍。闫振明的一个严厉眼神,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哦……”闫洛悠最终只能妥协,低声应允,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逃脱这无聊的罚跪时光。然而,面对闫振明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她明白——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闫洛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而僵硬的弧度。那笑容仿佛晨曦中未完全散去的薄雾,带着几分不真实的凉意。“兄长,容我再问这最后一遭。”“你是如何洞穿我的伪装,将我辨认无疑的?”她心中暗自揣测,那些拒她于门外的酒楼,十有八九也是闫振明在背后布下的局。可转念一想,又觉匪夷所思。毕竟,自年初以来,二人未曾谋面。他又是如何仅凭一眼,便识破了她这张精心易容的脸孔?闫振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不屑与嘲讽。“若非你将那枚紫玉吊坠堂而皇之地悬于胸前,我或许还真要被你蒙混过去。”“那紫玉,我岂会不识?”:()宠妃逃出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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