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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雨本要扶着母亲退下,却见进来的除了江管事,竟还有乔姨娘和薛姨娘。
那薛姨娘好生狼狈,长发披散,脸颊红肿,被人用绳索捆了,入得门来便被乔姨娘推搡在地上。
刘彦见状大惊,立时抢上前去解薛姨娘的绳索。
江管事一脚踢过去,怒骂道:“刘彦,老爷面前,你还竟如此妄为!”
刘彦挨了这一脚,并不反驳,但手上却未停下,江管事还要再打,突听一句,“住手!”
卫忠兴冷冷瞧着众人,“一大早的,唱什么戏呢?”
江管事躬身回禀,“老爷,这刘彦色胆包天,竟敢觊觎薛姨娘,在老爷面前尚不收敛,想来私下里做了多少不知廉耻的肮脏事。”
刘彦已解开了薛姨娘绳索,拉着她一起跪下,“老爷,是刘彦猪油蒙心,起了歹念,一心攀附,薛姨娘身在后院,对此并不知情。”
薛姨娘口角尚有血迹,她扯开嘴里的抹布,哭道:“老爷,是妾身之错,和刘管家并无干系。”
乔姨娘大声道:“好一对狗男女,事到如今,竟仍不知羞!”说着便要来撕扯薛姨娘头发。
好歹江管事有几分眼力,见卫忠兴面色不善,拉住了薛姨娘,道:“住手,老爷自有论断。”
卫时雨昨日便撞见刘彦和薛姨娘互诉衷情,她告知父母后便回了自己院落,尚不知卫老爷夫妻两人打算如何处置,因此也将目光投向了父亲。
卫忠兴却不着急,他端坐桌前,先饮了一盏茶,方才看向江管事,问道:“你如何知晓此二人私通?”
江管事一愣,似未料到卫忠兴先来审他,顿了顿方道:“是乔姨娘告发的。”
乔姨娘今日穿的格外素净,她苦着脸道:“老爷,我昨日在墙下撞见薛姨娘和刘管家说话。”
“说了些什么话?”
乔姨娘道:“无非是些郎情妾意的亲热话。”
卫忠兴双眉一轩,“你听见了?”
乔姨娘心虚,强笑道:“隔得太远,听不真切,但想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卫忠兴打断她的话,“你又是如何向江管事告发?”
“刘管家在府中只手遮天,我从后院偷跑出去,恰好遇见江管事,这才禀报。”
卫忠兴淡淡的哦了一声。
乔姨娘正自得意,却见江管事脸色大变,“老爷,我与乔姨娘清清白白,不似这对野鸳鸯。”
乔姨娘也察觉出不对,忙道:“老爷,老爷,江管事是我表兄,断不会出此等事。”
江管事暗道蠢材,他本是市井无赖,两年前得知表妹从良,嫁了卫忠兴,便来托她谋了个差事,因他八面玲珑,乔姨娘枕头风又吹得好,这才做了采办的管事。
不想卫忠兴才问了两句,这个表妹便将两人关系和盘托出,只怕往后不好做事。
他脑筋急转,“老爷,我与薛姨娘白日里相见,且有丫头在侧,绝无茍且之事。”
卫忠兴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乔姨娘不来寻夫人,反倒找上了江管事。”
江管事笑的尴尬,“我这表妹胆小,撞破了此等事,实在不知当如何处置,请老爷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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