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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也动不得,全身都被他控在一掌之间,任他鱼肉,由他掌控。这姿势太过暧昧,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偏偏荒岭野坟,暗夜无星,四周无人,唯有他们两个。
春榆的心通通直跳,眸中有一瞬的慌乱。他忍不住笑,试探着俯下身,呼吸一点点靠近,她却在他发丝垂落颊边的那瞬间,下意识地侧开脸。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还以为他会生气,但石云飞却停顿了片刻,松开了她起身。
“你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石云飞淡淡说。
春榆却只是垂眸,整理了衣服坐起来,让他这一句话像打在棉花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两人从围攻总督府之前已不咸不淡了许久,难得有这样亲近的机会。石云飞看着她侧颜,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就当我错了,翻篇过去,不成吗?”
他自小骄矜,除了对母亲,从来没朝任何一个人低头。哪知春榆听到他开口认错,却依然没有搭理他,扶着墓碑自己站起来。
石云飞终于有些恼了。
两人这次闹掰,归根究底还不是为了她?
玉家兴入主西北,石云飞指使颂骨帮在西安城中布局,闹出了不大不小几次人命。
春榆怪他约束不力,话里话外似乎是不想他再过多插手她和玉家之间的恩怨。
石云飞端茶浅啜,放下杯子将她揽入怀里,呼吸落在她的耳珠上:“怎么能说是插手呢?你的事,我的事,又有什么区别?”
她却挣开了他的怀抱,垂眸拒绝道:“家主,您已经订婚了。”
“是么?”石云飞又啜起了茶水,“你爬我床的时候,是不知道我订婚了么?”
春榆脸色瞬间煞白,垂眸将茶盏一摔,送客送得坚决果断。
石云飞心里后悔说了伤人的话,几番服软示好,却始终不见她抬头看他一眼。
还能怎么办呢?他是石家家主,整个石家的未来,母亲的尊荣都扛在肩上,不能像她一样身外无物自由自在。
他已经尽力在她和石家之间权衡转圜,她为什么始终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呢?
初遇石云飞的时候,春榆已是走投无路。谢家被害之后,她一路带着谢二西行,只等到了西安再决定是去川西曾家,还是雁门石家。
六年前,还未来得及复仇,却听说了川西曾家倾覆的消息。
春榆再不敢犹豫,想方设法带着谢二赶到雁门。石家门口徘徊了半月,她才终于找到机会,混进了一家叫秦州魁盛班的戏班子当龙套,这才跟着戏班子进到了石府里。
石家尚戏,戏楼搭得威风又气派。当家花旦在台上大唱《穆桂英破天门阵》,台下的班主却着急忙慌找那不见了的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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