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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温鱼准备下床,被他一眼瞪了回去,然后,那张摇摇晃晃的桌子,被谢楼从堂屋搬到了温鱼的床头。
谢楼看起来还想要喂他吃饭,但好在温鱼伤的是腿不是手,温鱼获得了自己动手吃饭的权力。
吃过饭,谢楼洗碗,谢楼洗衣服,谢楼晾衣服,谢楼烧水。
温鱼看着谢楼提水进来,有些呆滞地看着桶里的热气,总算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楼哥,我给你擦身子吧。淋了雨怪冷的,用热水擦一擦会好很多。”
本以为还会遭到谢楼拒绝,但这次没有。
温鱼把毛巾拧得微微湿润,覆到了谢楼后背上。
近距离的观察,他再次注意到了谢楼身上那些伤疤,那些伤疤,四年前是没有的。
温鱼猜测是这些年里方舟一起出任务受的伤,但又觉得那些伤口有一些奇怪。
那些疤痕纵横密布,有些发红,像是在一场战斗中留下来的,微微凸起,摸上去有点发硬,似乎是伤口愈合后增生的组织。
温鱼一边给谢楼擦身体一边问他:“这些伤口,还会疼吗?”
虽然看起来像是陈年旧伤,但或许还是会留下后遗症。
谢楼这次似乎没有说谎:“会。”
他抓住温鱼的手,让温鱼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那些疤痕:“会疼,还会痒,痒起来的时候,很难睡得着觉。”
温鱼眸光颤动。
抚摸谢楼腰上的疤,突然弯腰,用嘴唇亲吻了那些疤痕。
谢楼眼神微暗,轻轻抬手,覆上了他的脑袋:“没事了。”
温鱼给谢楼擦完身子,轮到谢楼给他擦了。
温鱼非常配合地拉起了自己的衣服,谢楼用热毛巾抚过他的后背,前胸,腰腹,又捏着毛巾去擦他的腿根。
毛巾的质量不好,有些粗糙,谢楼皮糙不觉得,但温鱼不一样。
他的皮肤金贵得很,磨一下就会发红。
更何况,还是谢楼在磨,他更敏感了。
温鱼的腿在谢楼用毛巾压上去时颤了一颤,颤得有些明显,谢楼问他:“伤口疼?”
温鱼摇头,眼睛里晕了些水光:“不,不疼,楼哥,你继续吧。”
谢楼怕把他弄疼,于是放轻了动作,但他不知道的事,动作越轻,就蹭得越痒,温鱼硬生生咬住舌根捏紧床单,才没让自己哼出声来,谢楼从他的腿根擦到脚踝,执起他的脚放进水里,给他揉搓脚心和脚背。
温鱼这回是真的没忍住,躬起腰背轻轻哼了一声:“好痒。楼哥,我自己洗好了。”
谢楼没有松开他的脚:“你腿上有伤,弯腰会压到伤口,我给你洗,习惯就好。”
谢楼继续给他洗脚,温鱼掐紧了手心,有些受不住:“真的很痒……楼哥,呃”
他哼哼唧唧了好几声,谢楼总算给他洗完,温鱼如释重负。
睡觉的时候,他给谢楼分了一半自己的床榻。
木板床很硬,枕头也是荞麦枕,温鱼睡在里侧,谢楼侧过身揽住他,顺便抬腿压住了温鱼的两条腿:“今晚睡觉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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