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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薄薄的汗,心如擂鼓,一言不发装鸵鸟。
“慢慢来,”沈亭文安抚道,“不用急,或者,你会喝酒么?”
花涧又摇头,依然没出声。他倚着沈亭文站了会,度过最开始那个劲,说道:“……换个办法,帮你。”
这人居然还记着这茬。
本来是沈亭文非要挤进来招惹他,花涧主动到这种程度反而让他猝不及防。他怔然,视线从花涧脸上往下滑,看他微微喘息,胸膛起伏,一直扫过那双长直的腿,停顿片刻。
“你说的。”沈亭文说,探身取过浴巾,把花涧裹了个囫囵,抱着走出浴室。
花涧不适,不作真地挣了下,然后静默下来,有些商量,又有些威胁说道:“你不要太过分。”
沈亭文只笑了声。
乱。
很乱。
那是花涧对后来所以记忆的概括了,他只记得自己呼吸都闷在枕上,像是溺在起伏的海浪中。沈亭文拨开他脸颊边汗湿的发,细碎地吻他,在耳边说着什么。
左右不过是一些哄人的话。
窗帘拉着,屋里明亮一线光。花涧撑起身,身上累得厉害,尤其是腿,酸疼。他掀起被子,看见大腿内侧红了一大片,不但没消下去的意思,还隐隐出现了星点淤血。
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旁边还有一支药膏,怎么看怎么奇怪。如果把便利贴换成收款码,或许更能引人遐想、更符合场景一些。
“早饭在锅里,午饭在冰箱,晚饭等我回来,”沈亭文写,“买了药,记得涂。”
便利贴后面还划了几划,花涧翻过去,当头一个“爱你”和乱飞的爱心。
花涧:“……”
看在练字成效的面子上,他深呼吸数次,好歹忍住了让便利贴和垃圾桶见面的冲动。
他今天真起晚了,时间已经走到了九点。花涧换上宽松的睡衣洗漱,趿拉着拖鞋下楼。
早饭放凉了,花涧开火回温,在热饭间隙里给猫猫添了粮。除了起晚这一点,今天与往常其实没有区别,是他喜欢的一如既往的宁静。如果一定要找区别的话,大概是沈亭文与他的关系变了,反映到生活上,是两个人多了许多从前根本不可能有的接触,体验不算太好,也算不上讨厌。
就是不知道沈亭文的喜欢保质期有多长。
昨晚折腾那么久,闹得走路都难受,花涧不想穿着家居服去店里,干脆两边一起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无所事事地抱着猫玩了会手机,看了会书,等午饭后睡醒,又自己去沈亭文那边窝着看投影。
沈亭文回来的时候刚好播到片尾。
花涧穿着昨天新买回来的那套家居服——浅蓝色的,穿不好很显黑,但在他身上刚刚好——领口半敞,抱着常用来装水果的那只玻璃沙拉碗,蜷膝靠在沙发角落,脑袋半倒在沙发背上,松散又舒展。
窗帘拉着,幕布反出来的光映在他眼睛里,再遥遥投落到沈亭文眼中,有他无法拒绝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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