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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热气已经散完了,皮肤反而因为潮湿短暂附着着些许冷意。这种冷很快在交错的呼吸里散了个干净,甚至变得急切而炽烈。
舌尖被叼住,嘴唇也失去了该有的知觉,不仅发麻,还隐隐生疼。花涧呼吸不过来,挣开两个人交握的那只手,竭力去推沈亭文。可沈亭文不仅没有如他所愿退开,反而更进一步。垫在后脑的手深入发丝中,稍稍用了点力往后拽,迫着他抬头,以便更好地接受这个吻。
而被挣开的那只手则是覆到他的后颈,安抚似的捏了捏,紧接着就一节一节顺着脊骨往下,隔着睡衣轻薄的衣料一直点按到尾椎,慢慢地打着圈。
舌与舌搅动,湿滑而缠绵。呼吸的权力被剥夺,更多的东西就突破禁锢随之生长,连周身的感知都变得昭彰。花涧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是雨夜里起的雷,一阵阵冲上他的大脑,带起不歇的轰鸣。
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或许是看他实在撑不住,沈亭文终于退开,等他缓过一口气,又一次吻上来。
这一次比先前更为过分,只开了个头,花涧就再撑不住,整个人大脑停摆,唇齿间所有的秘密被翻了个彻底,但他无力反抗,只能在鸣雷骤雨中逐流而下,本能地寻找能够触碰的依靠。
殊不知沈亭文确实更喜欢这样的回应。
花涧没遭过这样的事情,直到沈亭文松开他,抖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存在,微微呛咳着,面上尽数染着绯。
沈亭文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声音里含着两分无奈:“你……怎么一点都不会?”
花涧白他一眼,可惜眼尾同样泛着红,痣鲜红一点,反而把沈亭文惹笑了。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熟练。”花涧推开他,翻身就要往被子里钻。
沈亭文伸手,给他把枕头摆正,又把被子掖下去,坐在身边问:“你就这么睡?”
他意有所指:“能睡着么?”
花涧:“……”
十分钟前还异常配合,自己爬上床的小花儿恼羞成怒,一枕头拍在沈亭文脸上:“你今晚出去自己睡!”
沈亭文哭笑不得,把枕头扒下来,见花涧已经要拍灯了。
“你真这么睡啊?”他又确认一遍,哄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没想戏弄你,就是看你……”
看你生涩又可爱,不像平时似地那么疏冷自傲。
“你再说一句我就抱猫进来陪我。”花涧根本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冷漠打断,活像沈亭文欠了他八百万。
沈亭文更想笑了,把枕头放在花涧这边,硬生生让他往里让出足足一个人的位置,从背后抱住人,顺着被子起伏摸到了地方。
“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大。”沈亭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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