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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恒堂用的力气不小,再使劲儿,能把拐杖和床的夹缝能将她的腿铬断都不一定,他盯着余恩恩的脸瞧,可她仍旧是整个人都陷在枕头里,唇色苍白,没有半点反应。
看到徐幸止动了下身子,怕被他看到,明恒堂才缓慢地将拐杖收起来。
他们从病房里出来,贺青莲盯着坐在轮椅上的明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明璟瑟瑟发抖地抓着明恒堂的衣角,让人推着他的轮椅,往明恒堂身后躲。
年轻的时候,贺青莲就不是什么多守规矩的人,所以才能在毫无根基和背景下,从一众家族中杀出一条血路,将徐家的位置稳稳地立在那儿。
明恒堂怕她真的找明璟算账,他现在说话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硬气。
看向徐幸止,他语气温和了很多,“这不过是他们年轻人小打小闹,怎么也惊动贤侄亲自动手,再怎么说,小璟也得叫你声叔叔,你和小绥……这马上就要成亲家了,小璟现在成这样……”
没等他说完,徐幸止就不屑地冷嘲,“明伯伯,他这声叔叔我可担待不起!明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徐氏集团的年会,来往客人众多,他明璟敢在我徐氏的地盘欺负我徐氏的人,余恩恩再是个不起眼的养女,也终归是在徐家的户口上挂着,他难道不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打我徐幸止的脸吗?!”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让人莫名胆寒。
“我没有,我……”
明璟想辩驳,但是对上徐幸止那双跟赫利一样,极具危险性的双眸,他顿时噤声。
“贤侄,我知道这件事小璟做得确实不够妥当,可他也是好心,要不是恩恩先打他那一巴掌,这事也不会发生。”
明恒堂想把恩怨牵扯到余恩恩身上。
徐幸止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危险,“好心?!”
他向前迈了一步,盯着明璟勾唇冷笑,“看来小少爷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说实话?!”
在明恒堂的注视下,徐幸止又把那天的监控视频放了一遍,声音开到最大,连他们当时不堪入耳的对话,也清清楚楚地回响。
“你、你怎么敢……”
贺青莲指着明璟,恨不得上去把他撕了。
但是徐幸止将她拦下,冰冷的目光看向明恒堂,讥讽道:“明伯伯,这就是他说的好心?要是那天没有人拦着,余恩恩会遭遇什么,还用我告诉您?”
被当众打脸,明恒堂这张老脸也挂不住,抬手狠狠甩了明璟一个巴掌,“你个混账东西,外面多少女人不够你玩,非要去找不痛快,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
明璟脸上本来就还有伤,他这一巴掌下去,伤口再度裂开,冒着鲜血,他捂着脸不敢反抗。
打完之后,明恒堂才又跟徐幸止说好话,“贤侄,是我教导无方,之后我带回去肯定好好教育,只是以后有事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
徐幸止勾唇一笑,“明伯伯,既然太重,不如也打断他几根肋骨,让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件事情就算了结怎么样?”
“贤侄,贤侄!”明恒堂知道徐幸止跟贺青莲一个样是个疯子,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忙道:“他现在断了腿,又受了罪,给他留个活路,回去我一定让他好好反省。”
徐幸止只是扶着贺青莲,没有回应。
明恒堂想了想,又说:“再说了,我们刚签了合同,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总不能因为这段小事就伤了感情。”
“小事?”徐幸止反问:“明伯伯这意思是我徐幸止可以因为利益,就让人把我徐家的尊严踩在脚下?”
“不不不,你误会了。”
明恒堂又瞪了明璟一眼,恨得牙根都要碎了,面上还是客气道:“我只是请求你能给小璟一条活路,等恩恩醒来,我立马带着他来道歉。”
“哼!”没等徐幸止说话,贺青莲就冷嗤,“别来了,我们恩恩一个养女可消受不起你们明家大少爷的赔礼,我们还怕折寿呢!”
遂又指着明璟,“你以后再敢出现在恩恩面前,我直接把你的腿砍了喂狗!”
明恒堂脸黑得要滴墨,“贺妹子……”
贺青莲才不管得罪不得罪他,推掉徐幸止的手,转身就进了病房。
明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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