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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在旁听得挑眉,谢星阑不愧是在金吾卫历练多年,至少比赵镰专业多了,而他是何目的似乎也变得不那么要紧,能破案的龙翊卫,便是好龙翊卫。
“绝无这般可能!”林氏轻喝一句,又去看崔婉惨白的面容,“我女儿是最守礼教的,怎么会私下与别的男子生出情谊?或、或许是仇杀呢?婉儿虽不与人结仇,却也有可能是旁人暗地里嫉恨她……”
崔晋也道:“是啊,婉儿不可能的,她与淮南郡王世子定亲多年,哪会有这些糟污事?”
“与淮南郡王府的亲事是何时定的?崔婉自己喜欢这门亲事吗?”
“五年之前定得。”想到这桩婚事,崔晋仍然止不住地唏嘘,“我与淮南君王是旧交,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婉儿自己也是乐意的。”
谢星阑看向林氏,“既然五年前定下,为何今岁才成婚?大周女子十九岁成婚虽不算太晚,但亲事说定的,多在十八之前便出阁了。”
林氏握着崔婉的手仍在落泪,似乎打算一直这样守着她,崔晋见她不语,便叹然道:“因婉儿生过病,是在亲事说定没多久就病了,后来她母亲带着她去三清山烧香,去了半年才回来,是三清山的道长算出来的,说她十九岁之前不能成婚。”
谢星阑问:“是何病?”
“是哮喘之症,早两年有些严重,她母亲便想多留她两年,郡王府也很是通情达理,正好郡王世子要考功名,便也不急,因此将婚期定到了今年,可谁能想到……”
秦缨在旁听得有些意外,她记得白日宴上,崔婉曾食过辛辣,且这几年雅集上碰见,也未见她发病,正想着,谢星阑问出了她想问的:“她如今病况如何了?”
崔晋道:“我们找了神医给她调理,如今已大好了。”
谢星阑未曾做声,秦缨心底却有些怀疑,哮喘病在现代尚且不好根治,更何况是古代?而原身的记忆里,这些年与崔婉打照面的次数少说也近百,却从未见她发过喘疾。
谢星阑又吩咐道:“将崔姑娘的侍婢叫来。”
崔婉身边有两个亲信侍女,一个叫碧云,一个叫紫娟,二人到厢房前时,看见崔婉的尸首便呜咽着抹起眼泪。
谢星阑问:“你们跟了崔婉多久?”
“四年了。”
“四年。”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谢星阑心底滑过一丝异样,又去问崔晋:“可有自小跟着崔姑娘长大的家生子侍婢?”
崔晋摇头,“四年前,婉儿重病,便是因为当时两个一起长大的未曾好好伺候,她母亲一气之下将人全发卖了,这两个是后来采买的,这几年一直跟着婉儿。”
谢星阑打量着二人,“近日你们小姐可有何烦恼?又或是与谁生过龃龉?”
碧云和紫娟对视一眼,皆是摇头,紫娟哽咽道:“我们小姐平日里是待人极好的,并未与谁闹过不快,这两月来小姐都在待嫁,也未有何烦恼。”
谢星阑不再多问,这时,一个翊卫来请秦缨三人录口供,秦缨也未耽误,忙与陆柔嘉和傅灵一起进了朝暮阁的东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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