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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纪事二（第2页）

她们就是在地下鬼鬼祟祟的影子。

夏油杰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了一个触手怪咒灵，正好把两个小孩捆在一起，也方便了小孩子们紧紧抱在一起。

她们很安静，漆黑的眼睛带着杀意。

“我下去看过了，底下是一个储藏室，放着供奉的材料，除夕之外，角落里有一个小笼子，里面垫着一些稻草和纸板，应该是她们生活的地方。”夏油杰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孩，语气带着称赞和心疼：“她们已经觉醒了咒力，虽然孱弱，但是下面看守的三个人都死在她们的手上。”

“大概是运气和时机把握的比较好，她们太弱了。”五条悟和蔼地询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五条悟对于这一对小姐妹来说是不熟悉的男人，她们瑟缩起来，没有做出回答。

夏油杰叹气，说:“就是这样，她们只会表达基本的需求，比如饿，痛，并且她们在地下，可能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我怀疑，她们之所以没有像那些广场上的孩子一样被杀死，是因为已经觉醒了咒力。”

一直沉默的沈莲雾伸了个懒腰，跳下五条悟的手掌，她认出来了她们是谁。

她们就是——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菜菜子！

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莲雾抖抖蓬松是毛发，贴近了二位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她的身体柔软温热，毛绒细腻，贴在小孩身上像是一块包着热水的热毛巾。

莱莱子犹豫地伸手，抱住了沈莲雾，美美子也在摸沈莲雾的脑袋。她们安静放松了下来，抱着沈莲雾有些疲惫，差点闭上眼睛。

“要先把她们两个带出去，留在这里并不安全。”夏油杰对五条悟说：“悟，我很快回来，你和沈小姐不要走远。”

“好，记得联系协助监督帮忙送回学校或者五条家，她们的治疗费用我出。”

夏油杰一手牵上一个，准备带着她们离开。

莱莱子捧起小猫脸，一双眼睛空洞得吓人，她对着小猫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神，疯了，再见。”

美美子要更孱弱一些，她靠着夏油杰的手臂，也看着猫猫说说：“人，都是疯子，不见了。”

这一句话让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了好几个眼神。沈莲雾的尾巴也放下了，怕刺激到小姐妹们，她没有开口说人话，而是喵喵叫了几声作为告别。

“好了，情况很危险。”五条悟捏着小猫的衣服把猫拎上手心，他说:“乖乖不要乱跑，你可打不过一个被供奉的‘神’。”

沈莲雾沉默片刻，问：“我们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吗？”

“有的，咒力归根结底是一种能量，能量到达一定阈值，产生神明在所难免。”五条悟正经严肃地说:“咒术界的天元大人就是神明，但他修炼了足够长的时间，获得如此地位和能力是应该的，但这里的‘神’和有枝镇的土地神一样，都很年轻。”

“有枝山的土地神1992年的时候还是一条普通的黑蛇，奇镇近三十年才建立，怎么就能让那些家伙成为了神明呢？”

对于天地变化相当灵敏的神子大人点点沈莲雾的头，说:“我觉得，确实有人在‘人造’一些东西，但是‘神明’的失控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至少，奇镇事发这么多天，一直很‘安全’，没有危害周围。”

他低下头，对上沈莲雾的黑色眼睛，语气亲昵又挑逗:“小莲雾，这一切变化你可要负责呀。”

关，关我什么事！

沈莲雾转动漆黑眼珠，终于扛不住五条悟的注视，选择抱头埋在了他的手心中。

“你要负责的事情可多了，这其中，或许还有我？”

“憋说了！”

沈莲雾绝望地伸出爪子捂住五条悟的嘴，她仰天长啸:“知道了就知道啦，不要显摆，我好担心被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