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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都知他在意,于是开口问道,“那拂了大师,你是从何处请来的?不是已销声匿迹好长时间?”
任千忧闻言便松手松开衣袍,又拨弄起马车上的流苏来。
谢刑秋微微拧眉,轻佻道,“不过是做做样子,随便找了一个最近的大师,碰巧罢了。这些僧人不是号称救世渡人吗,我送这么大一份功德,他们还不立地成佛?哈哈哈。”
任千忧闻言来劲了,晃着头,扯着流苏,对着谢刑秋狡黠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善心。杀业你背,功德拱手相让?”
谢刑秋不赞同地哼笑,“谁说我只背杀业?杀百人救一城人,没有比这更大的功德了,再说,不是还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那我先举起屠刀也算不得什么。”
任千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着谢玄都抖得说不出来话来。
可惜还没等他笑够就已经抵达府邸。
谢玄都一下马,便捞起任千忧往府里赶,早侯在门口不断张望的医师忙迎上前去。
任千忧拍了拍胸脯,笑着对医师说,“小问题,随便抹点药就是。”
随即顿感腰上皮肉被勒得发痛。
“不,大夫,我觉得我可能有大病,后遗症什么的,麻烦多开开名贵良药!”
谢玄都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似愤怒,又有郁色浅藏其中。
任千忧讪讪一笑,不吱声了。
谢玄都把人抱回房间,好容易安置好,批风便急匆匆地跨门进来急禀:“先生,载道阁出事了。”
任千忧刚刚躺下,闻言就要起身。
谢玄都按住他,浅笑道,“这点事我还是能处理的。你且好生休息。”
随即在一旁叮嘱了那医师几句便跨门出去了。
任千忧掐着时间,算着谢玄都应该走远了,翻身就招呼着要洗澡水,盯着医师的眼睛,义正辞严道,
“大夫,我伤口不深,早就不流血了,我先洗个澡,清洁伤口也好上药不是。”
那医师似乎早有所料,“谢大公子刚刚交代了,任公子不能洗澡,还是先好好上药吧,虽然紧急用过药,但只是暂时压制,内伤也不可轻视!”
“那我想喝酒,喝酒镇痛。”
“谢大公子交代了,不可饮酒,虽酒性温,有麻痹神经之效,却亦有疏通经脉、行气和血之弊,不利于伤口恢复。”
“那我吃点肉总可以吧?”
“谢大公子交代了,伤后忌油辛”
“行吧。”
好你个谢玄都,这关头都还能记得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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