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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淑妃等人一齐傻了眼。
不一时楚源换了装过来,便笑道:“你们在做什么,这样热闹?”
呼延丽一见到他就喜滋滋的迎上前去,恨不得两只手都搭到他肩膀上,“陛下您的骑术真好,可惜男子有男子的比法,女子有女子的比法,不然我总得叫您见识一番。”
草原上的女子大多也是弓马娴熟的,尊贵虽如呼延丽,从小却也没少这方面的教导,这番话或许有自夸的成分,却也不能说是撒谎。
杨盼儿偏不服气起来,她这人就爱争个输赢,便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的别人也会!”
谁知呼延丽也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天生经不起撩拨,她立刻转身,“那好,你们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若有哪一个愿意赐教的,本公主都乐意奉陪。”
她的汉话说的结结巴巴,半生不熟,但这番话无疑是宣战的信号。
杨盼儿见她辞色冷厉,心里先怯了三分,她生平连马屁股都没摸过呢,哪里敢去和人比赛?但话已出口,此时退缩倒好像怕了这蛮夷公主似的,杨盼儿又丢不起这人。
杨盼儿支支吾吾难于答应,一双眼睛却私底下乱瞟,指望搬出一个救星。得亏她情急生智,居然发现连乔的踪迹,忙挺起胸脯道:“也不必十分为难,这位连婕妤便是骑射的好手,公主大可向她讨教。”?
赌约
连乔恨不得将杨盼儿这张快嘴用丝线缝上,自己闯出的祸,凭什么拉她垫背?若连乔果然如她所说也罢了,可偏偏连乔自身是个速成的劣质品,私底下娱乐无妨,若拿去同那些真正的骑射老手比较,就有些不够分量了。
正要找借口推脱,那头孙淑妃已经轻笑起来,“算了吧,连妹妹心高气傲,哪里肯跟咱们作耍!”
宋思懿忙道:“这也不难,若嫌不够趣味,咱们大可以赌些彩头,想来公主也不会吝惜银钱的。”一面妩媚的眯起眼梢,睨着楚源道:“陛下更不会。”
众女打伙儿挤兑她,连乔倒真是骑虎难下,好在她天生厚脸皮,并不会三言两句着人家的道。
要紧的是皇帝的反应。
楚源听了半日,若有心替她解围,早就开口了,可他偏偏好整以暇的在旁边站着,可见还是乐意见到这一场赛事。
呼延丽见连乔一言不发,只当她心生惧怕,露齿笑道:“娘娘若不愿比,就在此地认输也行。”
连乔心道,呼延丽知道她出身武将世家,可不知道大兴朝向来轻视女子教育,若不战而降,难免叫她看轻连家,也是看轻整个大兴朝。
思及此,她索性将心一横,“也好,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本宫不擅箭术,更不愿伤生,恐怕不能如公主所愿。”
呼延丽望向她纤直如柳的身量,思忖即便刨去射箭这一项,自己也能稳操胜券,便道:“那单比马术也行。”
赌约就此定下,连乔从发鬓上摘下一枚玉蝴蝶作为赌注,这蝴蝶取自昆山白玉,由能工巧匠历时半载雕琢而成,上头的触须都清晰可见,就连呼延丽这样不识货的人都能瞧出乃连城之物。
连乔下了这样大的注,呼延丽当然也不甘落后,她身上别无贵重饰物,便自靴中取出一把玄铁匕首摆在案前,刀鞘是纯金的不说,刃锋出鞘,雪光耀目,凛凛生辉。都说北漠的冶铁技术极高,此话果然不假。
呼延丽踌躇满志,她身边的侍女亦笑容满面,“公主的头发乌黑茂密,配这副玉蝴蝶正好。”
言下之意,仿佛已将赌注视为囊中之物。
连乔淡淡笑道:“那就要看公主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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