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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寻死呢?
连乔越想越觉得头大,秘密唤来顺安道:“你速去帮本宫调查此人的身世背景,与何人有过往来?”
她停顿了一下,“若有关男女之事,也须细细禀报。”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在春心萌动的时候,若是因情而萌死志,也需细细查个清楚。
顺安领命而去。
连乔安顿完毕,心里越发有一股焦灼难耐的感觉,总觉得此事有哪里不对,偏说不出来。
孙太后等人到晌午方回,连乔打听得孙太后已经歇下,只得先来长乐宫中,向皇贵妃道谢——孙太后参拜的名目虽是祈求国祚绵长,可众人皆知,不过是祈祷皇帝早日能有子嗣承继罢了。当然,也顺便为皇帝唯一的女儿祝福了一番。
孙淑妃正在与穆氏商量华严寺的供奉事宜,见到她来便嫣然笑道:“本宫与穆姐姐都累出了一身汗,连妹妹却好生清闲,果然是享清福的命。”
孙柔青看起来颇为畅意,想来她方才一定祈求过上苍,让自己生下一个男胎好继承大统。
连乔不欲在这个关头与她口角,只谦虚的说道:“能者多劳,淑妃娘娘自然是该受累的。”
这句话听着可不怎么舒服,谁天生就该受累呀!不过孙淑妃只注意到她卑微的语气,却压根懒得留心她说了些什么:这种语气就足以令她满意休战了。
连乔本本分分的向两人道了谢,正要告退,就听孙淑妃闲闲笑道:“连妹妹,本宫听说你宫里有个下人溺毙在井里,是不是真的呀?”
孙柔青的消息得到的可真快。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度袭来,连乔微微躬身道:“此事不假,那人失足溺亡,嫔妾正要向娘娘禀报。”
此时她已经镇定下来,就算孙柔青想要揪她的小辫子,注定也是徒劳的。连乔自问不曾虐待宫人,尸身也瞧不出任何创痕,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孙淑妃吃吃道:“连妹妹忙于抚育公主,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是本宫却奇了,这死的人无巧不巧,为何偏偏是从昭阳殿出来的呢?”
孙柔青的一双大眼妩媚含情,看男人的时候勾魂摄魄,看女人的时候就成了婉转的嘲弄。
连乔被她盯得都快长针眼,正要强辩两句,就听穆氏淡淡说道:“淑妃,陛下叮嘱了不许提起顾美人之事,你莫非忘了么?”?
猜忌
她纵使疾言厉色,孙柔青也未见得惧怕,反而轻轻笑道:“皇贵妃姐姐也太古板了,妹妹不过说句笑话罢了,姐姐又何必当真呢?”
说罢,果然不再提起。
连乔暗忖,孙柔青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没打算揪着不放,这样大度倒是罕见。
见两人不再理论,连乔屈身告退。
一件事情想查清楚总是需要时间的,连乔虽然焦灼,也不便催促顺安那头,只能耐心等待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怡元殿死了一个宫女的消息却渐渐传扬开来。楚源的后宫十分和谐,大概是因为彼此都没有子嗣,各人的心态都处于平和,诸如挞死宫婢等事从未发生过。偏偏连婕妤入宫才一年有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个宫人,不得不令人生疑。
连乔任由那帮长舌妇胡乱揣测,也懒得出来申辩。她行的正坐得直,些许流言还不足以将她吓倒,何况怡元殿福利待遇好是众所周知的事,连乔不差钱,对下人也十分大方,说她会虐待奴仆简直是天方夜谭。
多亏她这样镇静的态度,此类流言慢慢淡去,可是另一个更离奇的传闻却悄悄弥散:矛头依旧直指连乔,却是称顾笙箫因她陷害而失宠,那宫婢恰巧是知道内情的,连乔为了灭口,才诛灭了此人。
紫玉险些气个半死,怒然道:“都是些混账东西,活该下拔舌地狱,这样的谣言亏她们造得出来!主子您若真想害顾美人,何必还给她送棉衣被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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