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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贱人!”她手指着秦阿语道,“都是这个贱人,她要害我,她要杀了我啊老爷!”
伍仁嫌晦气地躲开她,道:“什么老爷,你可别乱喊,惹出这么大的事,还想随便找个人给你兜底不成?”
崔女使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伍仁。
发现伍仁刻意躲闪的目光,崔女使似是明白了什么,环顾一周,最后把目光放在薛侃身上。
“大人!想必你就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大人。”
“这个毒妇她要害人,她要杀了我!”
薛侃也是往旁边躲,不让她碰到衣角。
“你说她要杀你,可有证据?”
“有!我有!”崔女使看了一圈,拿起地上被秦阿语扔掉的木棍,道:“大人,这就是毒妇的凶器,她要拿这个杀我!”
张秉文嗤笑一声:“你随便捡起一根木头就说是证据,让我们如何信你?”
“我们可是听说,你带着一群家仆,不分青红皂白,气势汹汹地带走这位秦夫人。”
“我……”崔女使艰难地咽了道口水,被张秉文冷声打断。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薛侃悄悄扯了扯张秉文的衣袖,小声对他说:“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这个县令还有气势,这县令应该有你来当。”
张秉文瞪了他一眼。
薛侃咳了咳,道:“事情都查清了,崔女使,你利用身份之便,不仅抢了秦夫人辛苦烹饪出来的饭菜,欺压无辜妇女,还想杀人灭口,人证物证俱在。”
“来啊,把崔氏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不是这样的大人!”
此刻,任凭崔女使怎么呼喊都没用了。
崔女使被带下去后,伍仁站出来,对薛侃行礼,夸赞道:“这恶妇真是恶毒,还想往下官身上泼脏水,都是大人慧眼,明察秋毫,才还下官一个清白,救了这位秦夫人一命。”
张秉文毫不犹豫戳穿他:“那桌饭菜,可是伍老爷自己说是你女儿做的。”
伍仁汗颜:“这…小女确实跟下官提过要亲自为县令大人下厨接风,所以上菜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小女做的……”
他自知再怎么说也没法改变,便一咬牙,下跪道:“下官知罪,还望大人宽恕,绕我一命。”
张秉文对薛侃使了使眼色,薛侃会意,道:“此事还有一些地方尚未查清,伍县丞,你且停职数日,待本官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伍仁沉重弯腰行礼:“下官遵命。”
从县衙出来后,秦阿语看向张秉文与薛侃二人,道:“所以秉文表弟你早就知道,来清水县任县令的是你的同窗好友?”
张秉文笑道:“不错,所以我才不怕那群杂粹。”
薛侃道:“嫂子今日遭遇之事,也有在下的过失,在此向嫂子赔个不是。”
“不用这样。”秦阿语道,“我只是没想到,我相公…居然还认识像你这样,官这么大的人。”
薛侃与张秉文对视一眼,道:“贺兄同我等一样,是京州人士,若非变故,他也不会到这偏僻乡野来。”
说罢他又急急补充道:“我并非是说这里不好的意思,嫂子不要误会。”
秦阿语理解,薛侃一个县令,都称贺于澜为兄长。
那岂不是说明,贺于澜的真实身份,比他还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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