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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通传。”
“是。”那净军往门房里迎,“姑娘坐一时。”
“不用。”丁灵不耐烦道,“你去通传。”
那净军应了,匆匆跑走。不一时另一名净军走来,看见丁灵便作揖,“丁小姐。”竟然认识她。
“在下阮继善,是继余的兄弟。”那净军笑道,“非是下属不给姑娘通传,只是督军和继余都不在。”
“去哪了?”
“继余陪容神医入祠堂了。我们督军——”阮继善片刻迟疑,坦然道,“已经走了。”
“走了?”
“是。”阮继善道,“此事本不可同人说,但姑娘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
“去哪里?”
阮继善又迟疑,“去南赵。我们大人身负重责,在雷公镇月余,已经耽误了许多,确是不能再多耽搁。”
“雷公镇不是还没解禁么?”
“督军带出去的都是镇中疫病康复的兄弟们,继余哥因为不曾染病,都只能留下,这种事督军不会儿戏——姑娘宽心。”
丁灵怔住。
阮继善见她满面失望,“姑娘有事,交待我也是一样,但凡我所能,姑娘尽可随意吩咐。”
“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前。”阮继善道,“此时应已出西冷江了。”
要是不等着吃早饭,说不定能遇上——丁灵大觉懊悔。但眼前木已成舟,只能作罢。便道,“我回去了。”
“丁小姐。”
丁灵循声回头。
阮继善立在门口,“卑职这一段时日都在南并州,姑娘但有吩咐,只管寻我。”
“我有什么吩咐——”丁灵无语,“行吧,多谢。”一边走一边扒拉襟前悬着的鬼头,像个什么图腾,却看不出是个什么寓意。
丁灵回住处时,宋闻棠正坐在阶下等。丁灵走近,“你不冷吗?”
宋闻棠站起来,“可寻着人?”
“没有。”丁灵摇头,“说是已经走了。”
宋闻棠“哦”一声,“不打紧,你有什么事,寻我也是一样。”
丁灵无精打采往里走,宋闻棠拖住,“阿四家的铺子重开了,一同去?”
“什么铺子?”
“白肉——”宋闻棠眨一眨眼,“你忘了?”
丁灵兴趣缺缺,“不去。”又道,“前回就为吃这东西困在这里,再去吃一回,谁知道又有什么事,不去不去,绝计不去。”
便连门也不出。宅在屋子里三日,第四日天还没亮外头欢声雷动,鞭炮声震天响。丁灵睡眼惺忪从里探头,便见宋闻棠立在院中,望着漫天焰火出神。
“闻棠?”
宋闻棠回头,“我们能回家啦。”
雷公镇经过月余封禁,终于打开。丁灵来时只带了一坛梨花酒,回去时被镇中乡亲塞了许多肉食菜蔬,推拒不得,只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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