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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三人组在经历“炸楼事件”之后,着实蛰伏了几天。本以为学校会悄么声的把他们当个屁给放了。可显然,对于这仨货,学校自有一番打算。“行了,就这么着。马闯,这个电路图的改动,明天能画好?”一间实操教室里,教务处长黄炳坤冲马闯问道。“年后成不?”马闯抬起头。“别讨价还价。”“黄处,后天就过年了,拉磨的驴也得歇歇不是,对吧。”马闯看看左右,朝田宇和陆小宁示意。田宇一点头,站起来说道,“黄处,马闯能行的!”“你打野!”陆小宁举手,“啊,是,马闯画图很快。”“你们打野!”马闯拍着桌子。“我ad。”“我上单。”“我们不打野”“别吵吵,还想不想把处分给撤了?”黄炳坤看着眼前阶梯状排列的仨货,一阵头疼。听到这话,马闯昂起头,“保证完成任务。”“走吧,明天还是这个点。陆小宁,你跟我过来。”黄炳坤出门,跟在后面的陆小宁朝田宇看了眼。“门口等你。”校门口,放了补习班的一群美术生,看到蹲在台阶上的马闯和田宇,纷纷绕了个曲线。“哎,哎,什么意思?”马闯叽歪着。“咱们现在不是狗屎胜似狗屎,看开点儿。”田宇伸手捏了捏马闯毛线帽顶上的小球,手感不错。“嘁”马闯一晃脑袋,避开田宇的爪子,“你说,这个啥科技比赛靠谱不?”“应该吧。我问过人了,都说这个比赛和奥赛差不多。”“合着咱们这是被招安了?”“嗯,江湖渐远渐无澜。”田宇面色忧郁,目光深邃。马闯一撑膝盖站起,指着铁一中新修的校名墙,“江湖浪涌,多无畏之人,三钱热酒,可买我心魂,剑虽配妥,可惜未撑这天地快平生。”“破地方,下辈子再也不来了。呵tui!”“马闯,你做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呀,王校!”“校名墙得罪你了?朝上面吐痰?”“哪能呢,我看上面的大理石脏了,沾点水,擦擦,擦擦。”马闯抬手,“pia”唧呼在上面,来回蹭着,“王校,还是这种鎏金的好看,够威,够大气。”“是吧。”王加强点着头,抱着膀子退后几步,“嘿,是比原来好看。”“你俩等陆小宁的?”“昂。”“怎么样,这两天跟着黄老师弄科技大赛的申报材料和论文?”田宇立正,“校长,学生必不负重托!”“好好干,争取拿个国奖回来。”“请校长放心!”马闯挪着步子,靠过来,“王校,那个啥,要是真能拿了国奖,我们的处分是不是”“嗯。”老王双手朝屁股上一搭,转身留下个背影,走了。“嗯?”马闯皱着眉头,瞧了眼田宇。“嗯!”田宇猛的点头。“嗯个屁咧,他说话算话不?”“校长么,不至于哄骗我等吧。”“要是别人,可老王吧,哎,走一步算一步吧。”马闯一声叹息。田宇又蹲下,抬头问道,“咱中午吃啥去?”“你和你姐说了?”“说了。”马闯把红书包扯到胸前,翻出一沓大大小小的纸片,有从报纸上剪的,有印刷的,递到田宇面前,“吃kfc吧。我攒了不少优惠券。”田宇接过来,“谁掏钱?”“陆小宁,他,有钱。”“也是。我也攒了,不过没你多。”田宇把优惠券数了数,“回头给我两张,我得还账。”“还账?”“李乐,帮我些检讨,讹了我三顿kfc。”“几顿?”马闯眼睛眯了起来。田宇比划三根手指,“三顿,我还得找我姐要钱,李乐,心可黑着呢。”“贱人!”“喂,咋骂人捏?”“李乐,李乐是个贱人。”马闯跳着脚,气哼哼骂着。“为撒?”“他也帮我弄了检讨,三顿高配羊肉泡馍,还得是老黄家的。”陆小宁拎着书包,走出校门,看到田宇正和马闯说着什么,凑过去,“走吧。”“先别动,我问你,李乐有没有帮你写炸楼检讨?”马闯一把抓过陆小宁。“有啊!”“让你请他吃啥?”“没说要请吃东西。”“没要?”田宇挠了挠脑门,“那就是要别的了?”“哦,土星游戏机,借他玩两个月。不过到现在没来找我,我还奇怪呢。”“土星游戏机?新出的,那种用光盘的游戏机?”“是啊。”“你有咋不早说,先借我玩几天。”田宇扯了扯陆小宁。“我爸那边的展示机,我还得等呢。”“哈怂,现在是说游戏机的事?”马闯踹了田宇一脚。“啊,对!”,!陆小宁一脸疑惑,“你们说什么呢?”“这么说吧,李乐帮你、我、他,都写了检讨,咱们仨本来能算一起的,现在是成了各自欠他账。明白了?”马闯越想越气,又踹了田宇一腿。“踢我作甚,这是李乐的奸计,咱们全上鬼子当了。”“都特么怨你,早和我们说,不都能省不少?”“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团结?”陆小宁小声道。“闭嘴!”“闭嘴!”“江湖儿女,义字当头,信字做脊,都特么怨李乐,利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对,没错。”“找他去。他在家干嘛呢?”马闯想起那三碗高配羊肉泡馍,心疼,自己这得骗爷爷奶奶多少零花,里面的羊肉那么厚,那么大块,滋滋滋。“我前两天给打电话,说回老家了。”“几时回来?”“没问。”“废物,要你有何用。”。。。。。。在岔口镇又待了一天,摁着李春做了题,李乐对自家这个侄女的水平,心里有了数。四个字,惨不忍睹。回去还得劝劝老太太,能不动手就别动手。李铁矛爷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找李乐商议半天服务区经营的细节。植保站王站长就一句话,听丁书记的。丁尚武没见到,不过通过钱吉春又专门约了饭局,理由是亲戚过年串门。对于经营之外的具体操作,李乐很谨慎,斟酌着没多说,只是划了几条线,股份比例,责权利,合同签订一些程序上的东西。李铁矛爷俩一直点头,意思就是坚守底线,如果不合适,不如不做。一早四点多钟,钱吉春就拍了门。李铁矛扒着车窗,对李乐说道,“到家了记得打电话。”“小卖部那个?”“有号?”“有。”李乐点着头。“成,钱总,这真是麻烦你了。”“老李叔,这话说的。正好我也是今天去麟州,接孩子回来过节,顺路,顺路。”钱吉春摆着手,车顶灯映照下,满面笑容。“我们走了啊。”“路上注意安全。”“小年开车,这条路成天走,放心。”lc80很稳,不愧是中东、东南亚及非洲局部地区历史销量3的车子。对于钱吉春为什么如此殷勤,李乐心知肚明,生意人,生意场,走的就是关系。尤其这两年,煤炭生意愈发火爆,在第一次大限来临之前,煤价一直是高位运行。能给卡脖子的运输留条后路的,维护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淼弟,你补补觉,一会就到。”“哎。”等到耳边车声人声多了的时候,李乐睁开眼,瞧见了麟州城的凯歌楼。“车好,就是快哈。”李乐伸伸脖子。“等明年,明天新的县道修好,来麟州,更快。”副驾上的钱吉春扭头笑道。“钱总,咱们到哪停?”贺小年一旁插话。“和他们说的是东兴街上面的公安局。”李乐回道。“约的几点?”“六点。”“呀,快到了。”钱吉春抬起手腕,看了眼,李乐在后座瞧的清楚,迪通拿。还成,不是那种亮瞎眼的土豪金。车子左拐右拧,到公安局大门口,就看到了那辆金杯。“车在那。”“好咧。”贺小年一脚刹车,停到金杯后面。李乐下车,刚靠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王叔。”“哟,到了啊。”驾驶座上的小王,开了车门,“我还说呢,要不行就留老张在这,我开车去岔口接你。”“不用,这不是来了么。”“咋来的?”“有车送。”李乐指指后面。“呵,沙漠王子,这车开起来可美滴很。”“等一下,我去拿东西。”来时一个旅行包,回去时,多了两个蛇皮口袋。都是李泉和豆兰馨收拾的红枣、小米、荞面,还有两条收拾好的羊腿。钱吉春帮着把口袋塞进金杯里,和小王几个人点点头,说道,“淼弟,过了年,过了年额去长安,看看三叔。”“钱总,不急,我爸年后还得忙一阵呢。”“放心,额心里有数。上车吧,回去问三叔三婶新年好。”“成,走了啊,还得谢您跑这一趟。”“常来常往,客气个甚。”李乐照旧坐副驾,摇下车窗,冲钱吉春一挥手,车子呼突突追着南下的寒风开去。钱吉春瞧着金杯走远,这才上了自己的车。“钱总,这老李叔家的娃回去,您也没给捎带点东西?”贺小年笑道。“切,靠送东西维持的关系,是最下成的。”“还有这说法?”“你帮我,我帮你,这才能长远。”钱吉春从口袋里拿出包中华,扔给贺小年。自己也撕开一包,抽出根点上。“走,回岔口,回家过年!”:()回档: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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