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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安听到李年昕所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年昕,而李年昕则是一脸灿烂温和的微笑看着他。只见她微微扬起手,示意谢君安接过自己手中的玫瑰花。"年昕,你……你听说了?"谢君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但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见。他紧张地盯着李年昕,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但那并不是真相,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谢君安鼓起勇气补充道。然而,李年昕似乎并没有打算给他机会。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谢君安的话:"不需要,我没有管你这些终身大事的资格,只是没想到你会和孟仪莹在一起。"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玫瑰花塞进谢君安怀中,然后转身大步走进家门,径直回到了卧室。看着李年昕离去的背影,谢君安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他知道,这次误会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了。沉默片刻后,他走到李年昕卧室门口轻声说道:"年昕,如果你不想听我说,也不想见我的话,我这段时间先出去住。但是……"话说到一半,谢君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声音戛然而止。他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头轻轻地倚靠在门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的手掌来回摩挲着门框,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正如李年昕所说,他们之间既不是挚友,也不是爱人;甚至连普通的同学关系都有些勉强。他明白,自己的确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她相信自己,更没有权利去干涉她的生活。现在的他有些后悔,如果在一天前二人关系刚刚缓和时,他就将自己全部的秘密,以及最早对李年昕动心的源头通通说开,是否没有那么多顾虑。卧室里的李年昕听到门外谢君安摩挲门框的声音,靠在门上头倚在谢君安同样的位置,静静听着他沉默的呼吸声。许久呼吸声消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李年昕缓缓打开门,谢君安已经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钟表跳动的声音显得尤为明显。她走到阳台的窗台边上向外望去,楼下的安保巡逻车上田父正带着熟悉的一脸疲惫,用力绷紧着眼睛巡视着每个角落。李年昕慢慢蹲了下来,轻轻左右摇晃着。在德国的时候她因为生物钟的颠倒,这个时间段她总会犯困却又睡不着。只能光着脚踏步院子里的草坪,缩成小小的一团拥抱着自己。试图自己给自己温暖与安慰,旁边的草坪上铺着带防水垫的毛毯、当她有了困意就直接卧倒在上面,眯着眼睛静静地欣赏着上方流动的云朵。看着它一点点染上西边的火苗,直到整个上空都被燃烧。那个时候世界如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周围沙沙的风声如远方看不见的来客踏上了草坪,在她的身侧躺下。她的视线被黑暗一点点夺取,平稳的呼吸跟随着风吹动的频率,一点点揉进混合着草的青涩味和身下的泥土香。像是有安神香的作用一样,拖动着她回到高中热烈却又伤痕累累的两年。“年年?你叫李年年?很有趣的名字诶。”耳边响起熟悉又亲近的声音,李年昕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像是在抗拒着与说话的人的会面。“年年,你好啊!我是你这学期的同桌,希望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的名字特别好记,就叫……”“田昕……”两个不同时空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喊出,一直紧闭双眼的李年昕终于睁开了眼睛。漠然又黯淡无光的眼神,看向已经开始染上墨汁的天际。她起身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手机里唯一特别备注的号码“是我,你在楼下我看到了。盯了我一天了,也该给你一点补偿。”她的嘴角挂起那抹熟悉的玩味与谄媚的笑容,回屋换上了来到这里第一天穿的红色吊带裙。看着镜子中妆容精致、脸色苍白的自己,她拿出许久没有用的口红画上。正红色的嘴唇衬托着她的肤色更加雪白,配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多了几分张扬的冰冷。小区楼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停了一天,此时它已经重新发动静候着客人的到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随着声音离车越来越近。车后座的车窗也缓缓下降,一只肤色苍白、指甲整齐的手夹着一支细烟轻轻敲打着拍子。看着高跟鞋的主人已经完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将香烟徒手捏灭扔到车内烟灰缸里。“啪、啪、啪”有条不紊的拍手声响起,车内的灯光也全部打开。那张精致如名画般的脸带着几分阴桀,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眼前焕然一新的李年昕。“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星期而已,你就急不可待的主动来找我。jenny。”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和戏谑。,!李年昕停下脚步,眼神冷漠地注视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似乎想要透过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男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继续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感到无趣了吗?我以为凭借你对他那么大的深情还可以多撑几天。”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挑衅,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李年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挺直身子,抬起下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回应道:“是啊,我确实感到无趣甚至肮脏,没想到你这么清楚他的动向。不过你说这些话激怒我,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rick!”车内的傅堇臣听到李年昕时隔许久喊了自己的英文名,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宠溺,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他轻轻弹掉手中烟头的灰烬,微笑着说:“哦?是吗?但没关系,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需要解决。比如,你想知道的关于孟氏的那些事……”李年昕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哦?所以,代价是成为你今晚的鱼饵去帮你放长线收网?”看着李年昕伶牙俐齿的挖苦自己,他并不生气,反而充满了赞许“jenny,这才像你应该有的样子。”“rick,别整这些没用的话了,带我去吧。”李年昕带着压抑的冷漠与疏离,径直走上车。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李年昕,傅堇臣玩味的笑容上是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安心。车辆通过小区内的减速带驶向马路后,逐渐加速融入晚高峰的车流里。身后一辆不起眼的白色轿车看到它发动后,紧跟在后面一同与车流汇合。道路两旁的路灯随着夜幕逐渐拉大范围,开始陆续照亮昏暗的上空。车内的李年昕感受到身边的视线愈发炙热,她嫌弃的将头倚靠在车窗上闭眼休憩。傅堇臣看着她闭眼后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如停靠在花蕊上即将振翅飞走的蝴蝶,像是怕她也会突然飞走消失,想要伸手触碰到却又在最后一厘米的距离收回了手。他用手捂住口鼻像是在警告自己克制着暗潮涌动的内心,但从脸部传来手震的触感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挣扎。“李年昕,还记得当初你改名时的样子吗?”他突然喊起了李年昕的大名,像是往日灰蒙潮湿的记忆再次开封。身边的人传来长久的沉默,用行动对应了他自己拒绝回答的意愿。傅堇臣苦笑的摇了摇头,低头将腿上的档案放到李年昕腿上“jenny,这是今晚的鱼,具体资料你自行查看,一切都是老规矩。”看到身边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的闭眼沉默,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的愠。伸手强制将李年昕的头靠近自己,将自己的唇紧贴在李年昕的嘴角。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命令道:“回到我身边是正确的选择,继续去做你想做的。我会给你自由以外想要的一切!”李年昕感受到鼻腔充斥着熟悉的烟草味和木质调的古龙水味,她微微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前边后视镜中男人禁锢着自己的模样,眼里更加了无生机。“你不是问我还记得改名李年昕那天的心情吗?是的很激动,在这一点上你是我的救世主都不为过,你不仅帮我换了名字,甚至连新的身份都换了。像是披着丑陋外衣的自己即将得到新的身份一样。敲钟人终于受到了命运的补偿,得以用新的外皮继续苟延残喘。”她停顿了一下,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傅堇臣!”她难得会喊傅堇臣的大名,傅堇臣听到后也愣了一下。“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田昕跳楼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对吧!”李年昕目光变得狠厉,冰冷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傅堇臣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加疯狂有趣的游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兴奋阴冷。“当然,我什么都知道。因为那天我就在你身后!”:()惟愿年年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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