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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也看不出,十分钟前,这人还是撸起袖子要跟人干架的。
兰笙被他指尖抵得略一皱眉。
心里有点疑惑,要是当时克劳德没来的话,谢逢歌真的和张家源还有何燃他们打起来的话,会不会吃亏啊?
而且……他不是社恐吗?
谢逢歌看兰笙又露出一副歪着脑袋皱眉的模样,一点没有攻击性,柔和得好像当初一眼在玻璃橱窗里看见的小猫。
大概是出于养小猫的惯性,他不由自主德将手掌覆盖在兰笙脸上,指腹轻轻在被口腔内硬糖顶得鼓起的脸颊上蹭蹭,就差要合拢手指去挠兰笙的下巴。
兰笙被他撸得一懵,但很快又觉得舒服起来,懒劲儿又犯了,索性一头趴课桌上继续闭眼睛睡觉。
谢逢歌要收回手,兰笙又自己往上靠了。
闭着眼睛懒懒道:“谢逢歌,你手不要停,我们拿书挡着,克劳德不会发现的。刚刚撞到张家源,我脑壳疼。还要你再摸摸才能好。”
该说不说,谢逢歌这手法是真舒服。出去花钱请的按摩技师都没谢逢歌这么会摸的。
这样的小动作并不张扬,他们两个坐在后排的角落,有电脑屏幕挡在兰笙课桌上,阻隔所有企图观察的视线。
就在这么一方小小的只有两个人看得见的天地,谢逢歌静静地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兰笙的脸颊,一面感受他均匀微润的呼吸,一面专注于桌面上的学习工作。
克劳德新一章内容讲完的时候,下课铃也叮铃铃响起来。
兰笙慢悠悠转醒,只觉得睡了个神清气爽。
发觉自己还抱着谢逢歌的小臂,他立即松开,还回去的时候还讨好地在上面拍拍,然后猫似地俯在桌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兰笙趴在桌上侧头看旁边,对上谢逢歌深邃沉静的眸子。
谢逢歌暗自活动了下被抱得微麻的小臂,若无其事地问他:“低血糖好些了么?”
兰笙眯着惺忪睡眼看谢逢歌的脸,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谢逢歌:“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带礼物吗?什么时候才送啊,我都猜不到是什么,好好奇。”
“现在看么?”
“嗯嗯,现在就想看。”
他脸上荡开一圈圈笑意,还不得谢逢歌有所回应,他像是忽地突然发现了什么,微凉的指尖就不由分说就在谢逢歌耳郭上一撩而过。
兰笙还是维持着那个侧身趴在桌上的姿势,一手枕在耳边,一手还搭在谢逢歌的肩上。
思维一下从礼物又跳到别的地方,问:“谢逢歌,你今天上课一直都没有戴口罩。是因为我来和你做同桌了吗?”
谢逢歌心下蓦地一沉。
他只觉得耳郭上淌过一簇稍纵即逝的微麻。
兰笙还在继续他的玩笑:“秋游的时候你也没戴,我们一起去糖果屋里吃草莓蛋糕的时候也是。嗯?奇怪……社团招新那天,我们一起跑出去,后来你也把口罩摘了呀。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可以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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