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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雁哥。”
雁回禹不可思议地看了乐颜一眼,噗嗤一笑,抬胳膊撞了下乐颜,“哎,你哥生日快到了,你想给他怎么过啊?找大家一起吃饭还是单独过?”
“我哥生日啊?”乐颜汗颜,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真没顾得上。
雁回禹好意提醒,“以往你哥生日都是在我家老太太陪着过的。今年恐怕也不例外。”
乐颜一听在雁回禹家过就犯难,苦着一张脸说:“啊,那怎么办啊?”
雁回禹一巴掌拍乐颜头上,咬着烟笑眯眯道:“还能怎么办啊,你努努力表现一下,让你哥带你去我家见老太太呗。”
两人话还没说完,程危就从会所里走出来,眼睛锁在乐颜身上,脚步愈发急促。乐颜起身迎过去,两人隔了一段距离,程危干脆伸手把人扯进怀里,死死地抱住。乐颜很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此刻正在发抖。
乐颜回抱住他,学着他安抚自己的样子,来回捋着程危后背,“哥,我在。”
程危抬手按在乐颜后颈上,乐颜感觉一股凉飕飕的湿濡濡的触感贴上来,身子僵了一下,他摘下程危手摊开一看,吓得声音都在抖,“哥,你俩刚干嘛了啊?”
程危摊开的手心里,躺着一道长长的刀割伤,血糊了一手,根本看不清伤口深不深,皮开肉绽地缝隙里潸潸地冒血。
要么捅我,要么放过我。
乐颜顿时噤声,呼吸一滞,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得脸惨白。
他顾不上细问程危在上面发生了什么,用了最小力气捉着手腕往外走,“我们去医院。”
程危站在原地不动,乐颜回头看他,程危攥住手心,语气有些未褪去的寒意,他说:“不用去,我没事。”
血顺着手纹往下淌,滴在他站着的那块地砖上,乐颜早被吓懵了,他根本无暇顾及程危是否同意去医院,喊了雁回禹把人程危驾到车上。
乐颜全程拥着程危,他固执地掰开程危的手心,他不不知道伤口到底多严重,更不敢轻易用纸巾擦。
“疼吗?”乐颜心疼坏了。
程危已经缓过来了,他放平了手心,摇头了下头,像是后悔了似的,掀起眼皮看乐颜颤抖的睫毛,“疼。”
“特别疼。”程危重复了一遍,像个告状的小孩。
“那怎么办啊?”疼是肯定疼,那么长一条口子,乐颜发觉自己除了着急,或者催促雁回禹开快点,却想不出办法缓解程危的疼痛。
乐颜小心地捧起他的手,低头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呼呼,就不疼了。”
虽然这种哄小孩的幼稚行为没什么实质性作用,但程危还是被逗笑了,他脸上的冰霜都化成了柔软的笑意。
“你怎么这么傻。”程危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揉了乐颜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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