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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显,他要睡觉了。
白若不想多问,说实话,她懒得和谢钎城聊天。
很累,可能自己说三句对方连一句都不会搭理,这就是谢钎城。
她侧过身把床头控制卧室的灯关上,一片漆黑,床上隐隐沙沙的声音,是谢钎城撩开被子上了床。
两个人都是背过身去睡得,夫妻同床异梦,说的就是这样吧。
白若又不争气地想到谢钎烨了。
以前,谢钎烨总喜欢从后面环着她的腰紧贴,还要在耳边说各种甜腻的情话。
到底是怎么了,快三十的人了,还在想着二十出头的爱情。
明明现在应该归为一杯白水的生活,现在却掺了红墨水,只需要一滴,就可以扩散到全部,在她心里不断泛起涟漪。
又失眠了。
白若躺了半天不见睡意,翻了个身,谢钎城背对着她,有微微的鼾声,看来最近太累了。
谢母去世后,大大小小的担子都落在长子身上。
谢钎城是跟母亲姓的,她刚进谢家的时候,听过张姨跟她聊些陈年旧事。
谢父本来在乡下有一个青梅竹马,摆了席没扯证,就去大城市打工了。
谢母一眼相中谢父,为了钱,谢父隐瞒了自己的过去,成功入赘谢家。两人结婚后,谢父总觉得对不起原配,就乡下城市两头跑。
谢母怀孕后,生下谢钎城,在这期间空缺了很多时间,谢父又心怀愧疚频繁跑去乡下找原配,好巧不巧,原配没过多久也怀孕了。
正是如此,谢父更不肯回乡下了,一直到谢钎烨长到十岁的时候,才被接回谢家。
白若躺在床上又回忆了一遍这个故事。
她印象里,谢钎烨很少跟她提起过去。
唯一知道的是,他是私生子,生母去世了,家里人也不关心他。
因为害怕被再次抛弃,所以谢钎烨才会那么依赖她。
而现在...
他好像又被丢下了。
白若心里一紧,翻来覆去,挥不开那种异样感。
她叹了口气,想去厨房找点牛奶喝。穿上拖鞋走过去,却早有人撑在洗手台边。
谢钎烨嘴里叼着没吸完的烟,月亮正对着窗,蒙蒙的一层月光撒下来,照亮了他的侧脸。大手骨节分明,握着杯子边缘,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总觉得有淡淡酒香。
“....啊。”
白若正撞见他,喉咙发出细微的声音。
“...嗯?”
谢钎烨的头微微偏过来看了,逆着光,可黑夜里还是依稀可见她身体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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