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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心里急到爆炸,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啰嗦完来龙去脉:“然后,配送给了谁?”“邵家。”程斐脑袋有些空白,迟钝地问:“谁?”“邵家,就是邵听风他家!”时祯生怕他不知道,又强调一句,“你舍友,邵听风的那个邵家!”程斐都快不认识“邵”这个字了,足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你是说衣服是邵听风的?”怎么可能,就小炮灰穷成那样……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那倒没有,没有证据表明就是邵学弟的。”程斐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喃喃道:“送到邵家,也可能是别人买的?”“你说对了,虽然具体人还是不知,但小姑娘打听到的消息是购买人为女性,而且好几年前买的,拖到今年才把成衣配送过去。”时祯回忆着自己得到的情报,果断道,“没错,她说配送当天,确实是邵家一位女性出来接收。”“女姓,”程斐深深蹙眉,“难道是邵妈?”“噗,你就不能称呼一句邵夫人吗?邵妈听着太土太接地气了。”时祯嘿嘿笑,“我见过她,半老徐娘风情万种,穿着特别时髦,在时尚圈里有点名气,如果说是她买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果购买人真是那个女人的话,那衣服的主人很有可能……妈的,邵大公子?白月光的老公?程斐突然一阵恶寒,打死他都不相信新婚当天,新郎官会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客人发生关系,但若根据时祯说的,似乎又只有邵大少爷才配得起那套西装的身价。啧,不行,他不能接受有夫之夫。程斐回忆着那衣服的尺寸,深吸一口气:“时学长,你见过邵大公子吗?”时祯:“嗯,见过啊,挺高大的。”“多高?”“一米八几吧。挺壮实的身板有点厚,怎么,你觉得衣服是他的?”程斐比对了一下,印象中那个野男人身材标准略显清瘦。“没,我就随口一问。”时祯:“你怎么不怀疑衣服是邵学弟的?”“他?不可能。”程斐否定得干脆利落。邵听风那凄凄惨惨的背景,邵夫人怎么可能会给小炮灰买这么贵的正装。这点时祯也认同:“说的也是,入学这么久,我就没见过邵学弟穿t恤衬衫以外的衣服,以他的审美能在毕业典礼上穿海l之家都不错了,fairynd的美他不懂。”“那邵家还有什么旁系亲属是差不多年纪的吗?”“有啊,邵家家大业大,直系旁系人丁兴旺,你要是想找的话得费点功夫,这个学长不能帮忙哦。”时祯有些沮丧,“不是不想帮,是你学长我帮不起,自从我家那什么后,他们就特别看不起我们家,连我爸的面子都不卖,更不可能卖我的。”时家破产已经是本地都知道的事情,连程斐也知道一点,顿时同情了几分。“谢谢你,学长,帮我打听到这里就帮了大忙了,下次请你吃干锅。”挂掉电话后,程斐长吁一口气,虽然还不能确定西装的具体主人,但至少嫌疑范围缩小了。只是,他一点都不想跟这时候的邵家打交道,现在秦绅伦和邵氏打得火热,他身为原文的主角之一,一不小心就会被牵连进去。天知道他已经很努力地避开渣攻的活动范围了,偏偏总有双名为设定光环的手,一直勾引着他往渣攻的方向走。程斐思索了片刻,心里权衡着,怎么才能继续低调地找其他线索。手里的医疗袋子被他攥地有些紧,塑料材质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程斐后知后觉放松手中力道,下意识摸了摸袋子里的b超图片和今天的产检档案。b朝检查时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点又在脑海中回放,越想越觉得它可怜可爱。“哎。”程斐悠悠叹了口气,手放在肚子上,轻声道,“等着,你爸爸我马上缉拿你爹回来,别的不说,你爹那颗精子必须要有售后。”从医院出来,程斐没有先回学校,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看到是一个眼神坚毅,甚至有些杀气腾腾的年轻男性。程斐扣着车门:“邵氏酒店。”司机瑟缩了一下脖子,怀疑他要去酒店抓奸。作者有话要说:扒马开始了桀桀桀桀……先给小炮灰点个蜡吧ps:看到评论里疑问攻为什不自动脱马甲,我解释一下,他有点逃避型人格,具体可见第一次xxoo,就吓得落荒而逃;家里被欺负也是一声不吭,选择另起门户脱离关系;想获得受的关注,也是通过装可怜的迂回方式……这是长期被家人冷落养成的性子,不够自信,在不知道受的想法的情况下当然不敢承认,而且对父亲这个角色有心理阴影,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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