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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安吉能听懂那满是哔~和哔——的台词吗?
有夜奇怪地就要起身,却被塞浦思拽住手腕强硬拉回,狠狠按到地上。
因大起大落而蓦然飞扬的米色披肩慢慢回落,缠挂于有夜臂间,又被塞浦思用膝盖压住,彻底化为束缚她的锁链。
炙·热的手心随之而来,紧紧捂住她的嘴,一如晚宴前夕将她压制在衣柜上那般。
有夜不可置信地望向正上方那双背光的暗金瞳仁,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万分抱歉,我只是一介人类,根本无法从盛怒的安吉大人手下保护您。”
塞浦思刻意压低的嗓音还有些哑,颤动的尾音仍遗留着他先前的动摇。
他慢慢俯身将脑袋埋进有夜的颈窝,缓缓地又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魔力,虽然无法感知到安吉大人所说的魔素,但您身上似乎确实留有一些阁下的气味。哪怕是我这个人类,凑到这个距离,也能闻见。”
“…唔!”
有夜的身子猛地跳了一下,又被紧紧缠住的披肩压制,只能拽紧了手腕旁的披肩,颤着眼睫往旁看向塞浦思忽然探上她耳廓揉·捏的手指。
塞浦思常年练剑,指腹上覆有一层粗粝的薄茧,轻轻刮过皮肤时的触感带着无尽的痒意,令有夜忍不住侧过头,拼命想要躲过那双手。
“如果您现在被安吉大人发现,可是会被好战的石像鬼不由分说地拎去高空,再重重扔下砸成肉饼的。”
塞浦思笑着吐出恐吓般的话语,有夜注意到他虽眼里泛着笑,但周身又隐隐压着极度不安后的局促。
“毕竟您在会客室,同阁下一起待了大半天…不吃也不喝。”
塞浦思好像格外在意费诺。
这股感情在有夜看来早已超越了仰慕的范畴,倒更像是害怕父亲另娶后便再不会关注自己的幼童。
明明身为血仆,与主人应当只有不平等的供给关系。
可塞浦思却将费诺当作父亲来敬重、仰慕,他对亲情的信赖或许也是源自于这段扭曲的信赖关系。
他害怕不再被费诺所需要,从而失去容身之处,所以在听见安吉吼出费诺的名字后便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她这儿求证……求证她与费诺确无亲密关系。
有夜抬眼迎上那双缓慢游离于她颈侧的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想要怎么确认,她配合就是了。毕竟她可一句谎话都没有说,就算要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也没关系。
远处安吉还在胡闹,可有夜却怎么也听不清了。
她耳旁全是被异常放大的布料摩擦声与快速鼓动的心跳声。
发觉有夜忽然平静下来的塞浦思微微撑起身子,掩住动摇,礼貌地勾起嘴角。
“您似乎已经猜到我想做什么了。”
有夜用闭眼代替点头。
大概就是对着教典发誓,或者重新描述一遍午间到底同费诺说了什么呗。
没关系,这次她把自己不小心睡着的事情也说出来,塞浦思一定能理解的。
短暂闭眼的漆黑视野中,耳垂被对方微热的指尖轻轻擦过,那只手缓慢撩开她的发,细细扶按着她的侧颈。裹有薄茧的深色指腹用力擦过时,雪白的颈便不由自主地颤栗着泛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不对!
有夜猛地睁眼。
可燥·热的手掌却进一步下压,仿佛要连她的呼吸也一并夺去。
“别出声…您会被发现的。”
鼻尖被迫抵在塞浦思的虎口,手腕上永远带着未愈伤痕的血仆似乎连身上也缠着挥不去的血气,无形中增强有夜的恐惧。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阁下的命令。”
塞浦思沉下晦涩的暗色眼眸,一指勾住有夜的领口,缓缓向下拉扯。
荷叶边的领口被一寸寸剥离纤长颤抖的颈,有夜惊恐颤动的眼睫也制止不了眼前青年荒诞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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