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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后院跳墙而进,穿过几处水榭长廊,一路摸索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幽静之地,风吹,风铃动。
声音清脆,沁人心脾,沈时溪大着胆子前进,风铃旁是无数张纸条,它们迎风而起。
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拿下一张。
“见字如晤,阿时,这是我回京以后的第一个除夕夜,京中虽好,但是我更想念与你一起玩乐的日子,如鱼似熊,甚好,甚好。”
鱼,得自由。
熊,无拘束。
记忆涌上心头,那段时间一度支撑着她走过一段段梦魇,旧时的约定他并未忘却,而她却想和他断了。
“我……”
她接连拆下其他的纸条,字眼都不一样,感情出奇地一致。
仔细想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她错了。
心口绞痛起来,腰微微弯曲,右腿上的旧伤似乎隐隐作痛。
纸条她看了将近大半,已经泪流满面,她甚至看到了近几日他所写的。
裴若臻知道她在躲,刻意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同时也很后悔当日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裴哥哥。”
她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她寻了假山躲起来。
她通过细小的缝隙看到了裴玄朗从此走过。
她差点叫出声音来,只见裴玄朗气势汹汹地往西边走。
沈时溪这便跟了上去。
“母亲,我想,我想求您一件事。”
他在和一位中年妇人说话,二人眉眼极为相似。
“不,我不会答应你。”
“母亲,我还没说,你就拒绝了?”
裴玄朗心里有点不好受,才回到家里就遭受这样待遇,不过也算正常,母亲向来不喜欢他。
许云香说道:
“你这几日和淮阳侯走得极近,我不会同意的。”
“母亲我……”
距离隔得有些远,沈时溪只听到片字只语。
她结合两人的表情,知道裴玄朗所求一定和韩灵儿有关,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许云香边走边说:
“这件事你不必再想,你的婚事,只有陛下能做主,我们无能为力,韩灵儿出身皇室,对你事业大有裨益,可到底人家早已许了人,你先冷静几天再说。”
沈时溪听了,身体感到一丝冰冷,这算怎么回事?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裴玄朗说过,和韩灵儿绝对毫无关系,可既然毫无关系,为什么侯爷夫人这样说。
“娘,在你心中,是只有一个儿子么?”
“你可以这样认为。”
许云香远走,裴玄朗独自一人仰望上空,身影散发出无限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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