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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叼着她耳珠细细密密吻个遍,握着她的手抚慰自己一番,又伺候她一场,这一夜才?算过去?。
凤宁许久不曾睡得这般安稳,东奔西走,独在异乡,偶尔午夜梦醒,总能梦到他顶着那张阴鸷的脸,狠狠钳住她胳膊责怪她离京,梦到他独自在皇城放一场无人欢呼的焰火。
裴浚就睡得更踏实了,凤宁不在这两年,他每日担惊受怕,浑浑噩噩,闭上眼哪儿都是?她的影子,由他牵着搂着,睁开眼两手空空。
而这一回,清晨醒来,人当真在怀里。
凤宁睡得很?香,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双脚钻到他膝盖窝里,浑身暖烘烘的,裴浚一动不动,生怕吵醒她,陪着她睡到日上三竿。
九月三十?,乌城商贸会启幕。
在这之前的几日,各地商贾使节齐聚乌城,康家堡的街道也络绎不绝,乌先生忙着接待。
有一日学堂进了几位蒙古商贾,裴浚觉着蹊跷,着人暗中盯着,到了傍晚人离去?时,果?然见乌先生一脸凝重进了别苑。
裴浚正?陪着凤宁在书房看书,见乌先生过来,凤宁将人迎入,
“先生,出什么事了。”
乌先生也不含糊,径直递了一张货单给裴浚,
“这是?今日那几个蒙古商人交予我的货单。”
裴浚接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迹中两样货物十?分抢眼。
一样是?玄珠,一样是?黄英,这两样是?什么东西凤宁一头雾水,裴浚却?一眼看明白。
这是?三教九流的行话。
玄珠代指硝石,黄英代指硫磺。
此?二样是?制造火药的原料。
蒙兀的商人忽然要这玩意儿,自然是?为了备战。
裴浚脸色严肃,回递给乌先生,
“先生只管应下,东西朕来准备,至于条件,你告诉他们,要马匹,用马匹来换。”
乌先生很?快明白了裴浚的用意。
大晋最缺的是?战马,为此?特在四川云贵等地设茶马司,种植了茶叶一类,供边境的藏民与诸国百姓,用马匹换取日用的茶盐。
蒙兀既然要火药,且不如将计就计,得些马匹来。
凤宁不解道,
“你舍得用火药去?换?”
裴浚失笑摇头,“朕当然不会用真火药去?换,朕自有思?量。”
事情就这么定?了。
乌先生继续与蒙兀商人周旋,裴浚这边回了一趟乌城,一面着人准备残次硝石与硫磺,一面悄悄传令九边备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骤然间要那么的粮食,绝非等闲,裴浚亲自去?一趟雍州。
待回来这一日,正?值商贸会开幕。
数日前,乌城的守将在城外搭了几排廊房,整个场地成回字形,左为大晋商贩,右为外域来者,乌先生作为第三方,负责帮着大晋接待来使,处理争端,将南面的廊房安排给了他,凤宁陪着朝廷来使礼部郎中,及乌城县令坐镇北面廊厅。
比起千里迢迢外的京城,乌城显得便利许多,西域诸多的商贾踊跃参与,反倒是?大晋这边因为地域遥远,到场的行商有限,数日前凤宁发现了这一难题,与裴浚商量法子,裴浚给了她一封手批,
“你用皇店的名?义,先揽下货单,余下的咱们慢慢周旋。”
凤宁听他的,特开了几间廊房,摆上官商的招牌,大晋最大的丝绸商可不就是?江南织造局么,只要有单子,还担心交不出货?
凤宁又调派人手,在廊房当值,皇店之下,其一是?江南织造局,其二是?四川茶马司,其三是?景德镇官窑等等,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样品,墙壁堆着一匹匹鲜艳娇贵的丝绸。因直接掌握货源,价格相对便宜些,惹来外商争先抢货。
不过因为量大,管理手续繁琐,出货时间可能没有普通瓷商那么快,于是?,量大的跟皇店谈判,量小的便寻现场的普通瓷商签订契书,此?外,也有不少?大晋的商贾用本地的生丝换取西域香料玛瑙之类,更有远在西洋的西欧诸国辗转托人来谈丝绸瓷器生意,场面异常火爆。
裴浚从甬道踱入商会一角,就看到凤宁穿着特意给她准备的一套青色官袍,以?礼部特使的身份出席商贸会,她一口波斯语,一口蒙语,亲切地与各国使臣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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