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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侍女面不改色,内心赞叹:王爷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慈安宫。
潘献忠人生头一次,在摄政王府连一个铜板的赏赐也没有领着,回去添油加醋将在这边受的冷落告诉了太后。
“奴才是贱命,可奴才代表的是太后娘娘,摄政王这是丝毫不把太后娘娘、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啊。”
冯妧清闭着眼睛斜躺在美人榻上,长眉入鬓,额间红钿,绛紫色长袍上的大红牡丹金线描边,顺滑的丝绸贴着腰身落下,那身影山峦起伏。
既雍容,又妩媚。
她当年便是顶着永州第一美人的称号,成功选秀入宫,而今才二十六岁。
潘献忠替了丫鬟,跪在太后脚边,帮她揉腿捏脚。
冯妧清不以为意道:“摄政王权倾朝野,连哀家和皇帝,都要看他脸色,更何况是你?”
停了一会儿,问道:“婉言怎么说?”
潘献忠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生气了,“奴才没见着侧妃。”
见太后没说话,他又补充道:“听说大婚那日,王爷将王妃安置在雪庐,与侧妃当众拜堂,依奴才愚见,王爷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宠着侧妃呢。”
冯妧清拖长声调“嗯”了一声,“皇帝任性,擅自在群臣面前给他赐婚,他不乐意,心里有气,哀家都懂——”
潘献忠瞥见太后领口隐隐露出的伤疤,“摄政王满心都是太后娘娘,一心想将这正妃之位留给太后娘娘您,自然不喜皇上赐婚。”
冯妧清嘴角一弯,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皇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摄政王却还将皇上当成孩子,皇上少不得要逆着王爷来。”
“真要长大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摄政王这边……”
“罢了,他不愿进宫,哀家也不为难他。”冯妧清理了理衣裳,继续道,“倒是婉言这孩子,哀家许久没见过了。”
先见冯婉言,探探摄政王府的情况,之后她有千百种方式,能叫墨承影进宫来。
潘献忠会意,“奴才即刻便打发人去传话,让婉侧妃明日入宫来陪娘娘说说话。”
翌日,从宫里回来的冯婉言,性格大改,说话拈酸吃醋,话里话外处处针对王妃。
“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王妃手段厉害着呢,竟有本事让咱们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
一石激起千层浪。
清闲了数月数年的诸位主子,一个个像是领到了差事,都开始忙活开来。
大家闹着要给王妃请安。
然而墨承影自己都见不够的人,哪里会放人让她们见?
半夜里,君临苑鱼水正欢,破山来到门外。
“王爷,宫里送来军情急报。”
墨承影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四海安定、太平有象,南疆这两年还在休养生息,得要过两年才有本事小打小闹。
何况,他近来人虽在王府,并未放下朝政,所有事情,都已经提前防范。
这个时候怎会有军情急报?
莫不是因为重生,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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