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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若是那样,自己和儿子的命,只怕是——危矣。
可是当年父亲明明说过,那个杏林西施一家全被灭口了呀。
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冯妧清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潘献忠瞧了眼太后,小心翼翼道:“奴才还听说,袭爵改制,也与摄政王王妃有关。”
“哦?”
冯妧清缓缓侧过脸来,看似并不在意,只是眉头不经意闪动了一下。
潘献忠回禀道:“沈将军的正妻沈林氏,乃是安远侯的女儿,听说她对摄政王王妃不敬,王爷大怒,这才连累了安远侯府。”
冯妧清对沈林氏有些印象,“哀家见过沈林氏、举止端庄有礼,勋贵出身,怎会不知礼数?”
“奴才也没想明白。”潘献忠摇头,“听说王妃和她妹妹都记在沈府姨娘的名下,试问,京城哪家主母能有如此胸襟?”
不仅容忍夫君婚前便有外室,还不叫沈家骨血流落在外,如何不是胸襟宽广呢?
冯妧清点头赞同。
潘献忠继续道:“料想她是个识大体的,许是王妃回府时,沈林氏拿了嫡母身份、长辈的架子,王妃而今飞上枝头不愿认她,也未可知。”
因着几句口舌之争,便哄得王爷对曲笙笙施以绣春花的辱人刑罚,也确实不是个善茬。
冯妧清又问:“桃红怎么说?”
“别的倒是没什么出入,只是开口降罚的,确实是王爷,不是王妃。”
冯妧清想起摄政王府家宴过后,冯婉言进宫,那满目含春的模样,字字句句离不开摄政王,话里话外都是摄政王天人之姿,甚至还想让自己下令,逼王爷与她圆房。
她摇头,脸色颇为失望,“一无是处,倒学会为男人开脱了,这点男色都扛不住,能成什么气候?也就知道打骂下人。”
又问:“那沈氏当真胸无点墨?”
“当时行酒令,除了王妃的丫鬟,其他都不在,不过李管事前头传过话给她姐姐,王妃确实识不得几个字。”
潘向忠想起什么,补充道:“先前唐妺行刺,王妃为王爷挡了一刀,或许王妃的这番恩宠,与此有关?”
冯妧清觉得不无道理,但她还是对沈雁归很好奇。
但她现在对摄政王有许多拿不准的地方,不敢轻易撕破脸。
冯妧清思量片刻,“上次那枚幽兰荷包还在吗?”
“太后和摄政王的东西,奴才都小心收着的。”
“拿去给墨鸢,让她替哀家会会咱们的摄政王妃。”
墨鸢是小皇帝的姐姐,当朝临安长公主。
是在所有皇亲之中,与墨承影关系最好的一位。
潘献忠亲自去了趟长公主府,添油加醋将摄政王与太后置气一事,同长公主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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