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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喊我知知了?”虞知月乍一听到裴槐喊她知知还觉得有点新鲜,虞知月换了个问法:“怎么会突然喊我知知?”
原是这个……
裴槐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床边的虞知月道:“海哥喊你知月……”
“嗯?”虞知月不明白这和海哥有什么关系,接着又听到裴槐说:“姚溪姐姐喊你知月……”
“霍弈也喊你知月……”
“好多人喊你知月……”
裴槐不满地耸耸鼻子,然后不安地去看虞知月:“只有你喊我阿槐,所以,可以吗?喊你知知,你会讨厌吗?”
“可以,当然可以喊知知了,但你知道我其实最想你喊我什么吗?”虞知月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眼眸亮亮地看着她。
裴槐听言,眼底划过笑意:“……姐姐。”
虞知月眼眸睁大,惊叹道:“阿槐,你好聪明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多大……”裴槐轻声和她说,“我幼时便被丢弃了,捡到我的人随便给我定了个日子做生辰日,我也从没过过生辰。”
“知知要是想,我就去改个日子,就在你后面一天,怎么样?”裴槐侧过身和她说,“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喊你姐姐了。”你是不是就不会丢弃我。裴槐知道自己是无耻的,惯会用这种手段去讨虞知月的心软,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虞知月愿意疼他就好。
果然,虞知月说出口的话更柔软了:“哎呀,也不用为这种事去改生日了,以后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裴槐上下点点头,很乖地应道:“好。”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灯光打在裴槐的侧脸上,有一种模糊的精致美,这么好的阿槐怎么就被丢弃了?虞知月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你……没想过去找自己的父母吗?”
“找他们做什么,反正,也是被丢掉的。”裴槐垂眸,语气很无所谓,虞知月听着却很心疼。
像是看出虞知月疑惑他为什么如此笃定,裴槐对她说:“大夫……医生说,我的心疾是娘胎就带了的,先天的。”
这句话,打消了虞知月想替裴槐找亲生父母的想法。
虞知月半跪在床前,俯身给了裴槐一个拥抱,温声对她说:“没关系的,我会替你找医生,咱们把病治好,我以后给你过生辰,我们会是最亲的亲人。”
裴槐盖着被子被虞知月抱在怀里,鼻间萦绕着虞知月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他几乎醉在这香气里,着了魔一样开口:“知知……如果我是男子,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这句话问出来,没等到虞知月的回答,裴槐自己先惊慌起来,他在说什么!
“哈哈哈,阿槐你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会想这个,我对你好,和你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是你,是阿槐。”虞知月认真地说,随后不等裴槐说话,虞知月伸手遮上裴槐的眼睛:“好啦好啦,快睡觉啦!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都三点多了,再不睡你该休息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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