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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屋里倒是没事儿,一早溜回来的南柳,南谷椋正锁了门猫在屋里装不在。
在屋里装死的老南头却装不下去了,他忘锁门了,只能黑着脸堵门口不让人进大屋。
院里瞬间闹成一团。
老南婆子也不好再装,“哎呦~”一声醒了过来。
闹成这样,倒是能好好说话了,关了大门,撵走了些看热闹的人。
老南头蹲在门槛上,砸吧着烟袋就一句:“钱没有,谁欠的你们找谁。”
嘴会说的那混混满不在乎:
“别来这套,你们是一家子,当娘、老子的,做兄弟的,儿子兄弟还不上就得你们还,要么五两银子抵一只胳膊,你看看你们家能不能凑齐那么多。”
说着从后腰抻出一炳斩骨刀,扎在南老四身旁的地上。
人牙子那里赶上便宜的时候五两银子都能买个人,更别说胳膊了。
这些人拿着欠条,自认占着理,赌坊后头又有靠山,本就是群混人,自然什么都做的出来。
南老四生怕家里真就不管他了,双膝一软咕咚就跪了下:
“爹啊,娘啊,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救救我啊,救救四儿啊。”
要说南老四欠这账那就是自己作的,还顺便连累了南老大,坑了家里人。
他原本准备去投军,又没盘缠,知道回家说一定不成,索性就借了赌坊外头的印子钱。
开始没敢借那么多,想着回头投军发了饷,就送回来还上,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被人一鼓动就进了赌坊,他手气好,开始一连几天都是赢多输少,他也知道赌坊里头难免弯弯绕绕,可推荐他去那人可是平日里一起玩的好的兄弟,便没多想。
赢了钱还勾肩搭背去隔壁春满店喝花酒。
谁知道后来就……
越欠越多,又总是赢不了,他就想跑,等真投了军,混出点儿名堂,再多的账也平了,谁知道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逮住了。
回来才发现来找他的大哥早就被人按住了,他的那群兄弟嘴里跟他大哥说是帮着找,实际上就是糊弄着他大哥,不想让他大哥找着他。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套了。
这银子里,还有一两是大哥这个月的伙食费。
南老四讲了下经过,老南婆子就跟终于有地方发泄了一样,随手抄起身边的簸箩就去砸南老大:
“你是干啥吃的?让你去找你弟,去找你弟,你咋就能跟人吃喝去,你长个破嘴就知道吃是吧!
我养头猪都比你中用!我让你吃,我让你吃!你什么玩意儿能吃出来一两银?!要了命的,你怎么不把你娘炖了吃?”
老南头阴沉沉的瞪着他们:“你们这就是下套。”
“欸,看你这话说的,他要是不想赌,谁还能按住他让他赌不成?”
混混头子振振有词的很,至于南老大的事,那跟他们赌坊有什么关系,留人的不是南老四的兄弟们嘛。
这事儿压根就没地儿说理。
春满店那个头头倒是有条别的路,他指着南柯,又指指抱着弟弟的,领着妹妹躲娘身后的厌女和恨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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