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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进入药铺,那里还是几天前的样子,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一层薄薄的浮灰。
“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
我的话音落地,阴风阵阵刮起,就像是有什么大恐怖要袭击过来。
我从芥子空间里那些出一个狐狸毛粘,搁在桌上。
狐狐的毛和龙的鳞结合,专门震慑小鼻尕~
只听见吱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从我的前方传来。
我警惕地走回去,看到了一只有我小臂长的白刺猬。
我:差点被这个大小吓晕。
“能聊了不?”我看着趴在地上的刺猬。
刺猬不回话,我掏出捆仙锁被他绑了个结实,把他拎到桌子上和他对视。毛毡的效力可能有点太大了,我看这刺猬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我哪知道你靠山这么硬啊,”缓过来的刺猬哼哼唧唧,“算我提到铁板了。”
“呵,老实交代,你到底为啥会在哥谭这地界儿。”我威胁他。
刺猬沉默。半晌之后扭了扭身体:
“咱们总不能这么唠嗑吧,”刺猬讨价还价,“给点空间呗。”
我:“然后让你跑了是吧?”
但是想了想,还是稍微松了点。刺猬两只小短手从锁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抱胸。
我:“又开始装腔作势了。”
“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刺猬炸毛。
我忍不住叹气,真的太墨迹了。
我抬手变出一根烟竖在他面前:
“来吧,大哥,咱俩慢慢聊。”
然后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刺猬展开。
“啧啧,软中华,好多年没见过的高端货了。”
刺猬用两只小短手抱着烟,指尖轻弹冒出一簇火苗,帮他把香烟点燃。刺猬抱着烟嘴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
“其实吧,我不是这家的保家仙,我就是纯报恩。”
2.
这其实是个特别常见的故事。一只白仙被骑车买菜的奶奶轧了,不仅没死,还由此得道。
“所以你死缠烂打想要人家顶你做仙家?”我说。
“哪儿能啊……我哪敢上去缠人家啊,”刺猬嘬了一口烟,“那老太太,以前是战地护士长,他们家老头是她以前救回来的。但是我是因为她才能得道的,老天认定我欠他们家因果。我记只能搁他们家趴着,看看啥时候能给我捞着报恩的机会,能把这段因果了了。”
“然后你就顺带借着人家家的运势修炼,修成了现在这个大小。”我嘲讽。
“害,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刺猬还知道不好意思,深处小短手想要挠头,没挠到。
“后来呢,你接着说。”我催促。
“后来这个机会还真让我捞着了,他们家小儿子要出国。我寻思着在国内,他们一家算是安稳顺遂,不行我就跟着他儿子到国外,保护他呗,”刺猬有些惆怅,“谁能想,这一出来就是十几年。而且哥谭这地界儿,难混哟……”
“所以你前段时间频繁骚扰他,是为了提醒他家里老人要出事了。”我说。
“以你的道行,看出这些也不意外,”刺猬说,“我感觉他们家老太太,寿数是到头了。”
没接任何话,我用沉默表示默哀。
“其实在我看来,这小混蛋够白眼儿狼的,”刺猬快把烟吸到底了,“出来这么多年,就愣是不回去看老娘。你们人类不是搞出了什么飞机吗?也不是回不去啊!”
我沉默了。这其实是个很俗套的理由,在国内天之骄子的人,来到异国他乡的哥谭,准备做出一番大事业给家里人看。结果十几年过去,终日却只能守着一间药铺。他赶回去见父母吗?如果是一个平和的人,或许早就收拾行囊走了。而这家店的主人,显然没有这种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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