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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玫,”
“给我开门。”
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
林舒玫不愿,只是减弱关门的力气,留了条恰到好处的空隙给齐嘉砚收回手:“你快走啊,快离开,不要进来,我不想看到你。”
然而齐嘉砚并没有如她所愿把手收回,而是继续往里伸,扶住门边,手红的厉害,青筋凸起,好像即使耗尽全力也要把门撑开。
林舒玫最终还是心软放手,不再推门,往后退了一步。
门被打开,齐嘉砚迈着长腿,步子缓慢地走进来,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乌发凌乱不堪,左手无力垂在腿边,肉眼可见的红肿,一双桃花眼沉如黑泉。
“跟陆家去旅拍的事,你答应了?”
林舒玫不用猜就知道是陆峥荣和他说的。
她盯着齐嘉砚,脚步不自觉往后慢慢挪,二人之间的距离被一点点拉大。
“关你什么事?”
齐嘉砚看出了林舒玫的不对劲,也没再往前逼近,只是屈了屈已经麻木的手指,沉声开口:“陆新源今天去工作室找你了?”
陆峥荣今早和往常一样跑到他办公室里打发时间,无所事事就喝茶吃点心,嘴巴吃累了,便自说自话的嘀咕,偶然间便提了一嘴这事。
情绪被牵动。
就连和董事会那群人开会时,都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听。
思绪乱了方向,他本想发消息问林舒玫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的那刻,回应他的只有红色感叹号还有那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嗯?”见林舒玫没回答,齐嘉砚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去找你讲这件事了?”
林舒玫语气冷冷回他:“我工作上的事情爸妈都没管那么细,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
她都没管他和许容去出差的事,他又凭什么管她?
齐嘉砚了解林舒玫,并不意外她会说这样怄气的话语,但垂落的手掌还是渐渐收紧,声音浸着一丝哑:“林舒玫我是你……”
“哥哥”二字未能说出口就被林舒玫立马打断:“哥哥?爸妈早就去办离婚证,外婆和奶奶他们不知道,你也假装不知道吗?真好笑啊,齐嘉砚。”
“所以,摒弃那惹你嫌弃的情感,其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不对吗?你莫名其妙管我那么多干嘛?”
齐嘉砚一怔,手掌剩余的那些痛感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意,从手指往上爬,在掌中盘旋。
林舒玫说的没错,邓瑗和齐序康早就偷偷瞒着大家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证。
那是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林舒玫读初三,体育中考将近,学校抓的严,下午训练时天上下着小雨,老师没喊停而是继续训练。
虽然说雨下的并不大,但林舒玫八百米跑步还差一些,被留下来多跑了几圈,在操场上待的比别人久,回来时,衣服头发都湿了一大片。加上生理期身体也弱,当晚就发起了低烧。
同往常一样,齐序康和邓瑗都不在家,齐嘉砚便担起了带妹妹去看病的责任。
从中心医院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钟上的时针临近阿拉伯数字的“11”,雨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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