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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南说:“方蕲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方蕲回看白诗南,粲然一笑,“小白,你是个独立的个体,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觉悟,不能跟着我走,绕着我转……”
白诗南品着方蕲的话,顿悟道:“我有自己的梦想。”
方蕲心情不错,连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不少,“说来听听。”
白诗南神秘地说:“秘密。”
“小样儿,还会卖关子了。”方蕲作势去揍白诗南。
白诗南笑着跑开,两个少年在夜色中嬉笑打闹,直奔动车站。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自穹顶倾泻,使天地一线,雨水打湿了万物,路灯的光晕经过水珠的折射,散开一层层柔和迷人的光圈,一只飞蛾扑在灯罩上,翅膀被黏住,没扑腾几下,力竭而亡。
都说飞蛾扑火,人类何尝不为了永恒的梦想和信念,栉风沐雨,砥砺前行呢。
方蕲和白诗南赶上了最后一班开往麟海城的动车,他们会在天亮前到达目的地,吃个早饭刚好去长老院报到。
“小白,你肩膀挪过来点。”方蕲倦倦地说。
白诗南乖乖地附上肩膀。
方蕲比白诗南高出六公分,头靠过去恰到舒适,“好困,我先睡会儿,一个小时后你叫醒我,换你休息。”
白诗南轻轻地挪了挪肩膀,为方蕲腾了块有软肉的地方出来,“睡吧,要我给你唱睡眠曲吗?”
方蕲已经酣然入梦。
“晚安。”白诗南解颐,含情脉脉,酒红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不清不白的暧昧情愫。
动车疾驰,穿过幽深黑暗的山洞,就像胶片电影的走马灯一样,光影交错间,天亮了。
第二天,市政府发布了新的文件,出台了新的激励政策,建设局接手了那个楼盘,重新招标了新的投资商,为了大力带动冬琅市的经济,实现全面小康,政府对树桥街道进行了大批拆迁,包括刘海雯所在的破旧楼房,住户们都拿到了令人满意的赔偿,除了刘海雯,那个可怜的女人前一晚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
方蕲嚼着油条,听着路人的唏嘘,什么拆一代富一代,一夜之间暴富之类的话,还有关于今早发现的那具女尸——割腕自杀,她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方蕲。”白诗南敏锐地察觉到方蕲的情感波动,这个善良的男人又在为他人命运的不公而难过,“她的死亡是必然,我们帮不了她。
方蕲嗯了声,一口吞下了剩下的油条,“我没事,只是遗憾,她为什么不再等等,向哥替她拔除了厄命,她接下去的人生应该能否极泰来,可她为什么……”
白诗南握住了方蕲的手,他目前尚在成长阶段,说不出太多高深的,富含哲理的话来安慰方蕲,他学着电视里男主安慰女主的样子,亲了下方蕲的脸,“够吗?”
“哈?”方蕲莫名其妙。
够什么?太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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