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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笑说:“好啦,逗你的,天大地大还能有我自己命大。”她笑一会正色道:“你先抽空去医院吧,记得把证件什么的都带好,毕竟是我们麻烦别人,态度好一点,实在不行服个软,听见了没?”
岑树轻声嗯一下。
电话挂断。
岑树看着屏幕上的那串陌生号码,来回念了两遍,最后把手机合上放进了口袋,他站在树边抽完了最后一根烟,进去和岑建中说了两句,没一会出来,到门口打了辆车去医院。
最后一段司机走的金湖西路,到路口停下等红灯,路边上的公交站就是他经常会下车的地方,再往里是他从小生活的街道。
从车窗往里看。
隐约能看见有木栖的招牌。
还有隐在街道更深处,无法被看见的那一家新开的花店。
明灿正在微信上和客人沟通订花的事情,一行字发出去,余光瞥见一个中年男人夹着包从门口走进来,她连忙摆出个笑,“先生您好,是需要买什么花呢?”
岑正英站定,“不买什么,我随便看看。”
他自从殡仪馆回来已经把岑光和住了半辈子的老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拐个弯又去了岑建栋的家里,当面翻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只得失望地走了。
他对老爷子到底有多少财产只知个大概,具体的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云水街有几栋楼在出租。
遗嘱找不到。
索性先去找找楼。
已经有好多年没来这条街,好在街道大体上没什么大的变化,他开着车看一路,终于看到了他曾经住过几年的那栋老房子,竟然变成了一个花店,装修看着还挺新的样子。
明灿正在打量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年龄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中等,从他的穿着打扮和发型来看,显然是很注重个人形象,面上虽能看出明显的老态,但仔细看五官,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帅过的。
再一看透着几分眼熟。
她心里咯噔一下。
“您是?”
岑正英看向她,“房东。”
果然。
她猜对了。
但仍装作疑惑说:“怎么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好像没见过您呢。”
岑正英:“我比较忙。”说着眉毛一挑,“这一个月房租多少钱啊?”
明灿露出惊讶的眼神,“您不是说您是房东吗?怎么会不知道房租多少钱,该不会是同行故意来打听的吧,这我可不能说。”
岑正英:“瞧你这个小姑娘话说的,我骗你做什么?”
明灿笑说:“我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九了。”
岑正英:“看着倒不像,结婚了吧。”
明灿:“没呢,我单身。”
“二十九了还不找对象呢,再晚点该没人要了。”岑正英立马换上一副说教的姿态,“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不听话的很。”
明灿冷声说:“这件事情我爸妈都不管,就不劳您费心了,您看下有没有需要买的东西,没有的话,您可以去别家看看。”
岑正英吃了个闭门羹,骂咧着出去了,他站在店门口的马路边上,心里想着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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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从挂了电话就开始密切的关注斜对面的情况,以便有任何问题及时通知岑树。
没过多久。
一辆出租车在花店门口停下。
她瞧见立刻跑过去。
里面的人并没有下车,只把一个牛皮文件袋从车窗递出来,明灿很清楚里面是什么,一句话没问,直接夹在了外套里面,嘱咐说:“你等会去民宿小心点,你爸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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