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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也没怎么喝酒,他肯出来就是想要放空,换脑筋不琢磨案子的事儿,可惜工作也是生活,仍旧不由自主地想,动不动就双眼发直。
“老鼠仓的案子有戏没戏?”秦大沛下去瞅了一圈咖啡店的员工吃饭,重新转悠上来,随口问说。
“不知道。”林巍回答,“补侦阶段,一扯一嘟噜,事儿不小。我刚摸了点边儿,还没见过张言。”
“还没见呢?”秦大沛挺奇怪的,“不像你的脾气。”
“又不是命案伤害案,”林巍则说,“这么复杂的事我着什么急呢?是她女儿出面做的委托,可这妈妈不光牵扯到了瑞信金融,还有好多证券公司的基金经理以及一些监管部门的人,她那位高权重的董事丈夫也得受到株连,两地警察都得几个部门联合办案,各个律师团队更得携手合作,我一单兵使劲儿蹦跶还能蹦跶多远?”
秦大沛笑,“金融这两个字同义肮脏!越仔细查越没有头,你这不是什么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对得起委托人给的律师费就完事了。”
“立什么万?”林巍淡淡地说,“我是不想被固化了,让人觉得林巍只能打打命案伤害案件。不过金融圈的水实在太深,哥们游泳技术一般,也就跟着学习学习。”
“勤奋啊!”秦大沛伸臂搂住他的脖子,“这么好学,你有什么野心?啊?”
“野心谈不上!”林巍仍旧淡淡然地,“时代飞速发展,课本上的东西和以前的老经验吃不了一辈子,所谓不进则退,我还得在法律圈混几十年饭吃,不能被甩太远。”
秦大沛瞅他,“怕被谁甩?浩子?”
林巍摇了摇头,“世界!”
秦大沛闻言寻思寻思,而后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努力!哪儿不顺溜了就跟秦大爷说,哥们自己是个废物,但能给你找找财院校友,问道。”
撕开痛处
晚饭时候肖非艳也过拐末来跟两个人一起吃外卖,随口提起集资案的事情,林巍给她了底儿,“估计能往公家想要的方向上走,别有压力!”
肖飞燕闻言便夸林巍,“浩澄最近都被案子给压住了,徐厂长这事不能说不上心,肯定不是全情投入。听这话音儿林律挑大梁了?”
“师父挑大梁呢!”林巍说道,“我们都是跑腿儿,差不多少。”
肖非艳点了点头,“真能按咱设计的走就是好事儿!”
林巍把手横在自己和肖非艳中间,“别咱!你官我民,隔着线呢!”
肖非艳举着一块儿红烧土豆冷冷地哼,“你跟谁不隔线?还民?差不多是自绝于人民!”
林巍似被什么触了一下,很快调整回了平淡状态,“就说师出同门也没用吧?衙门口待久了,自然而然嫌弃我们这种市井之人。”
“别‘们’啊!”秦大沛又笑嘻嘻,“没人跟你同伙。秦大沛同志永远是肖检的坚实后盾,永远跟我们的女法律人一条战线。”
林巍很夸张地扭头。
“啥意思?”肖非艳问。
“我找找,”林巍随口说,“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人!”本来是句玩笑,说完那个瞬间他却有些愣怔,甚至有些悲怆。
有人吗?
只是须臾之间的神色变化,肖非艳却似感受到了,先看一眼秦大沛,见那家伙假作不知,便也开玩笑说,“你想有人就得主动靠拢,投诚,知道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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