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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下意识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他身上。沈氏失意,你妈妈的死,这一切都需要一个人承担责任,而言初刚巧被众人推了出来,被强加上害死你妈妈的罪犯!而你,嘴上说很爱他的沈总,看着一堆似是而非的证据,就认定他害死了你的妈妈。”
沈崇凛看向他,哑声问:“似是而非?你告诉我哪里似是而非?”
“眼见的就一定为实吗?我很肯定地告诉你,你妈妈的死绝对与言初无关!他现在死了,没有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但是我却不愿他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凄惨地死去!”
“监控视频,录音,目击证人,你告诉我这里面那一样证据是假的?”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铁证如山,他想替他脱罪都找不到借口。
“你所谓的证人不过是凌遇的片面之词,那个男人心思歹毒,他对你不怀好意,自然得先把言初从你身边赶走,然后趁虚而入。你看现在,他不是成功了吗?”
“够了。”沈崇凛沉声开口,脸色冷然,“其他证据呢,你要怎么解释?”
“我……”贺以宸语塞,他确实还没找到可以证明那些东西是伪造的证据,只是他说是假的,根本没有说服力。
沈崇凛神色阴沉,转过身,目光凝着身后紧闭的铁门,声音低哑却决绝,“我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些问题。”
贺以宸心中难受,却不知该怎么为自己的好友证明清白。
他攥紧拳头,心中的悲伤越来越大。
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尸体焚烧结束后,会有专门的人拾骨灰,装到家属事先准备的骨灰盅里,然后送到家属手中。
铁门被人推开,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捧着骨灰盅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沈崇凛与贺以宸的面前,看了两眼,问道:“逝者的骨灰,你们谁拿?”
“我!”
“给我。”
贺以宸与沈崇凛同时开口。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他们,不知该把骨灰盅给谁。
沈崇凛看了贺以宸一眼,而后视线落在工作人员手中的骨灰盅上,沉声道:“我是他丈夫。”
听到这句话,工作人员不再犹豫,直接将骨灰盅给了沈崇凛,然后就离开了。
“丈夫?呵!”贺以宸冷笑,嘲讽道:“现在知道自己是他丈夫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向你求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堂堂沈氏集团的总裁,你缺钱吗?拿点钱救自己的爱人都做不到,现在却口口声声说你是他丈夫,不可笑吗?”
沈崇凛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骨灰盅,双手缓缓收紧。
贺以宸受够他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了,他向前一步,伸手去抢,“把言初给我!”
沈崇凛一时没有留意他的动作,手中的骨灰盅竟真的被他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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