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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楚和葛妈妈都守在喃月身边,见她醒了赶忙喂她喝了口水。
喃月见葛妈妈过来,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抵着嘴唇。趁机狠狠咬了一下嘴里的肉,疼得她额头上浮了一层的冷汗。
她低头咳嗽几声后,将嘴里的血吐在手帕上。葛妈妈看见了大惊失色,聊楚手中的茶碗也滑落在地,她跪到床边。
葛妈妈颤抖着接过手帕来,对聊楚喊道:“快去找郎中来,快去!”聊楚慌忙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聊楚先别去,等我说句话。”喃月喊聊楚回来后,看向葛妈妈,继续说道:“妈妈,我大概是等不到母亲了,若是我命该如此,您多劝慰母亲,不要让她再为我这个不孝女难受了。”
葛妈妈搂过喃月,哭得不能自已,“好姑娘,快别说这些,您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郎中还是找来了,又扎了遍针后,喃月方止了咳。
睡了一夜,第二天晌午,陆氏匆匆赶来,见了喃月,哭得肝肠寸断。
“我的喃月,我好好的女儿,怎被磋磨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该死,该死的!”陆氏瞪着陆
姨母和那几个师太,恨不得将她们骨头都敲碎。
陆家姨母也不说话,任由陆氏责骂。
喃月搂着陆氏,哭泣着,哭得晕了过去。这个不掺假,因为这个陆氏跟她母亲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是她从小就多次对着母亲照片许愿让她活过来的人。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陆氏赶忙给喃月把脉,她摸着脉虽有些虚弱,但好在无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唤来一个小丫鬟,让她将将陆二爷请进来。
陆二爷也替喃月把了脉,开了些药来,不久药就煮好端了进来放在一旁晾着。
陆氏心疼地给喃月整理头发,不断拭泪。葛妈妈见状,将众人都请了出去,陆家姨母挑了挑眉,也出去了。
葛妈妈这才上前,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陆氏。
“她们不敢自己动手打二姐儿,就借着黄二姑娘的来打。这黄二姑娘的父亲是黄监州,有些棘手。”
陆氏轻轻摸了摸喃月的脸颊,又摸摸粗糙的尼姑服,回过头来看向葛妈妈,葛妈妈弯了弯身子。
“倒是个好差事,要是做的好,明年就回京城了。”陆氏不着首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葛妈妈只得称是。
“那个锦佑怎么回事?”陆氏问道。
葛妈妈连忙回道:“就是咱们姐儿买的一个下人,姐儿在外面开了个铺子为了救常能,就只能买个下人打点生意。”
陆氏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看他有没有这个心思,若是....
..不能让他坏了喃月的名声。”
葛妈妈说道:“依我愚见,二人没见过几次面,年龄也还小,对这些还不太懂。他还是二姐儿买的,若是我们给他处理了,二姐儿心里兴许会有些难受。”
陆氏点了点头,“喃月心善,这个也要救,那个也要帮,才会被人为难成这个样子的。我倒是希望她心狠一些,不然回了京城,恐怕不能适应啊。”
葛妈妈说道:“大娘子,二姐儿有您护着,身后还有大老爷,还有我们四哥儿,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陆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谁能又护她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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