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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荞惜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嗯……”
事实上对于端木秋,她只有大哥般的感觉,没有丝毫火花,今日也是万不得已才会拿端木秋逃避常如玉的告白。
“我知道了。”常如玉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蓦地放开了她,眼神之中满是冷意,转身背对着她。
“你走吧!”
“那你……你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是真心关心他,他那隐忍着怒意的背影令她胆战心惊,气成这样,她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不要你管,你快走!”他不领情的驱赶她。
韩荞惜看着他的背影,唇瓣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她叹了口气,决定把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思绪…但愿如此。
“这是两万两的银票和随时可从常家银铺支领银子的令牌,不管要支领多少银子都可以,是少爷要给惜夫人的。”安总管恭敬的把银票和令牌搁下之后便退下了。
小菱疑心顿起。
韩荞惜也有片刻的呆滞。
“小菱,常如玉他以前并不怎么喜欢我对吧?”不好讲太明,小菱吞吞吐吐地说:“是如此没错……以前姑爷根本不看小姐一眼。”是啊,他分明是不喜欢韩惜儿的,这点连她也感觉得出来,第一次见他时,他冷漠得好像北极寒冰,但现在……想到他是真心喜欢上自己了,她不由得愣然地看着那银票和令牌,心里乱成了一团。
昨夜她都说自己喜欢的人是端木秋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但给她钜额银票,还让她随时可以支领银子,这简直跟有一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一样。
一下子收到这么一大笔银两,照理说,她应该开心死了才对,但她不但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一颗心揪在那儿,提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样可不行,既然拒绝了他的心意,她就不能收他的钱,她也没立场收他的钱,不然好像在利用他似的,她更不好受了……夜已深沉,但她也不管了,带着银票和令牌冲到摘星楼,婢女们看到她都很惊讶,屋里的主事丫鬟梅芳迎了出来,略略吃惊地看着她,“惜夫人,怎么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少爷呢?”韩荞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么,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还会见不到人吗?但她就是焦急,心里乱糟糟的。“少爷病了,在睡。”梅芳叹了口气。
“不知怎地受了风寒,参汤不喝,也不肯让人请大夫来瞧瞧,奴婢们现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正苦恼呢。”韩荞惜焦急地问:“病了?很严重吗?”昨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会说病就病?
梅芳一脸忧心。
“都没法起身了,只有少爷自己觉得没事,可急煞我们这些奴才了,回头老爷夫人若问起,不知怎么交代。”
“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往内室里冲。
“惜夫人留步……”梅芳拦住她,为难地说:“您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少爷他可能……呃,不想见到您。”
“那是以前,他现在铁定想见我!”怪的是,她也想见他,听见他卧病在床,她心急如焚。
“奴婢还是认为不妥,恕奴婢直言,若是让您进去,奴婢等会不一定还会被少爷给责罚,请惜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了……”韩荞惜冲口而出,“我跟你保证不会,他会见我,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都会渴望心爱的人在身边……”梅芳张口结舌的看着她,一时无话可答。
借夫人怎么会是少爷心爱之人?莫非她大病一场之后,脾性虽然改了许多,脑子却坏了吗?。
“什么事这么吵?”一个魁梧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对梅芳严厉的瞪了眼,他是常如玉左右护卫之一的千山。
梅芳讷讷地说:“惜夫人说要见少爷。”
千山锐利的眸子往韩荞惜脸上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少爷昨夜在花园里受了一夜风寒,还要人把梅树都砍了,现在还不许人请大夫来,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请惜夫人进去瞧瞧吧。”
韩荞惜飞也似的从他身边掠过。
“我这就去!”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常如玉的房间,想到他曾在这个房间与韩惜儿同衾共枕的做了一年夫妻,心里起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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