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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你吃不完了,他还是给我,搞得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何烯年看着他捡了块三文鱼吃,乐了,“你会不好意思?”
李瑜吃着三文鱼,含糊着说:“不吃不就浪费了吗,你又不喜欢吃生的。”说完就自顾自地吃起了王荼给他的餐点,何烯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也打开了他给自己带的粥,吃了。
第二天开始他们就忙了起来,熟悉新场地、排练,然后就是正式表演。
一开始是一周排了三场,场场爆满,后来这里的主办方给许骋打了个电话,说加钱,让加开两场,如果能每场加点新鲜东西,比如彩蛋和特别表演,那还能继续加钱。
许骋这时候已经在英国了,顶着八个小时的时差和他们开会,商量接不接这临时加塞的活儿,他们这里下午,许骋那边刚天亮。
这个时间已经尽可能地推迟了,晚上他们还有演出,他们这边不能太晚,还要预留时间热身和准备。
他们没有开视频,何烯年只能听到许骋的声音,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设备问题,何烯年总觉得许骋的声音有点哑哑的,许骋没说一句话他都心疼得不行。
许骋说什么都说,我觉得可以、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吧。
听得李瑜和关笙中途都忍不住使劲给他使眼色,导演都没说话,你在这瞎起什么哄!
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前在南城的时候,何烯年追许骋就没避讳他们,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俩的事儿。
所以何烯年在应和许骋的时候,大家都捂着嘴巴心照不宣地偷笑。
何烯年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妥当,但是他现在只想早点结束,让许骋能多休息一会儿,哪怕是眯一眯也好。
大家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何烯年带头说了好,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能接受,顶多就是晚上加练几次的事。
王荼没有计较何烯年的行为,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后跟许骋说大家都同意,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这通电话很快也结束了。
结束了通话,何烯年私下微信问了许骋,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信息刚发出去没几分钟,许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何烯年快步走开,找了个角落接听了他的电话。
许骋一接通电话,就说:“没有不舒服,但好像总是不够睡,我好困。”
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刚刚电话会议时的清冷端庄,懒懒的,还带着点鼻音,闷闷的。
何烯年听过很多次他的这种声音,那是许骋刚醒,躺在床上,没有睡够时说话的嗓音。
何烯年听他这么说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小声说:“那你还能睡吗?”
许骋说:“还能睡一个小时左右。”
何烯年连忙说:“那你赶紧睡,我先挂了。”说完这句话他就不说话了,等着许骋挂他电话。
只是许骋那边沉默了好一阵,都没有挂电话。
何烯年等了估计有几分钟时间才小声问他,“骋哥,睡着了?”电话那头很安静,他估摸着许骋应该是睡着了,他没有立刻挂电话,电话贴在耳边,只有轻微的电流声。
何烯年觉得自己魔怔了,又觉得有点变态,就这么听着电流声和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听了好一阵子,然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何烯年边收起手机边打算过去和大家会合,只是转角的时候,冷不丁地碰到了关笙。
关笙正在靠着墙玩手机,看到何烯年过来了也不惊讶,淡淡打了个招呼,然后似乎憋着笑意说:“这边门开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锁上了。”
何烯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问:“这边门开不了,那你是从正门进来的?”
关笙点点头,眼睛带了点笑意,“不好意思啊,我也来打电话,只是刚挂电话你就进来打电话了,我这又出不去,只能等你那边结束了。”
说完还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我看手机了。”
何烯年有点脸热,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这地方也不是他家,况且还是关笙先来的,他啥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关笙憋着笑看他几乎算得上精彩的脸上,终于开口了,“走吧走吧,够钟换衣服了。”
说完上前几步揽着何烯年的肩膀走了。
何烯年任由他带着,尽量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关笙突然开口了,“你搞定他了?”
何烯年好不容易把臊意压下去了一点,关笙着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刚做的心理建设全线崩塌。
他干笑了几声,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不是说什么都没看到吗?”
关笙哈哈哈地笑了几声,“是啊,聊天嘛,聊聊呗,哥好歹是过来人,说不定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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