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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心裡真不得劲儿。”陈丽娜忽而一乍乎,二蛋的眼睛立马就转过来瞭“咋瞭,妈妈?”
“一看到剪刀,我就想起阿书记的奶奶,据说就是因为小时候偷瞭钱,叫妈妈给剪掉瞭三根手指头,现在隻剩下两根瞭。”
“妈妈,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偷你的钱的。”二蛋看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指头,想象著要是被剪掉三根,隻剩下两根的话,该怎么抓糖抓果子,绝对要少抓很多啊。
聂卫民跑外面玩瞭一圈,进门来一身的土,满头的汗,在窗外拍打干净瞭自己,进来提上小煤桶,就去捡煤瞭。
“你又在骗小孩子,小陈同志,二蛋会认真的。”小傢伙说。
陈丽娜停瞭手,侧过头饶有兴致的看著假深沉的聂卫民“我怎么能是骗他,谁要敢偷我的钱,我就用大剪刀剪他的手指头。不过,你今天咋这么勤快?”
“难道不是因为你需要休息?”怂怂的聂卫民一幅被欺骗后的冷眼。
这,这还是个孩子吗这?
大列巴
直到地完年,矿区才决定瞭对于孙大宝的处分。
定性为苏修,他这辈子是脱离不瞭劳改啦。
黄花菜当然哭瞭个半死,最可怕的是端著猪头找不到庙门。
她准备瞭五百块钱的巨款,愣是没花出去,也没能把孙大宝给捞出来。
更最可怕的消息,是孙爱男带来的。
“啥,啥叫解放的场长职位要给撤掉,又啥叫咱们农场要换新场长?”黄花菜一听这消息,吓的直接就跳起来瞭。
孙爱男气急败坏的可不止是这个“妈,我听贺厂长的口风,那个新场长,隻怕是跟咱们很不友好的人。”
“新场长会是谁?要说,除瞭解放,谁还能干咱们木兰农场的场长,我就说个实话,你妹还是仓库保管,富生在人事科,咱们老孙傢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换场长,不行,妈得找高区长掰活掰活这事儿去。”
“行瞭妈,你就少往乌玛依跑两回吧,虽然说碍著我大姐的面子,高区长不好说啥,但人傢可是从大庆新调来的,对我姐没啥感情,听瞭你说的就烦。我姐是英雄,那名誉咱们要珍惜,你再闹一闹的,领导都躲著咱们,那样可不中。”
“那你说咋办?”
“我猜著,应该是我姐夫新娶的那个新媳妇儿,陈丽娜,你是没见,她到高区长傢去作客,那一身儿穿的多利落。不是个大学生嘛,估计把咱们农场当成实验田,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瞭吧。”她这话当然说的很讽刺。
“不管是不是那个陈丽娜,还是黑山大王红山大王,任谁敢来当场长,我都能把她给赶出去,不然,我就不姓孙。”
“您本来不姓孙,您姓黄。”孙想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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