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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因仍然坚持着不下去。
谢松亭不理它,点烟咬住,神情不太好。
他快抽完一根时,缅因放弃了似的从他腿上下来,爪垫在谢松亭腿上踩出两个红印。
谢松亭拿指腹摩挲一下猫爪印,翘了一下嘴角。
但还是抽。
抽抽停停,从半夜抽到天明。
他起身想去沙发,以为缅因早就走了,没想到猫就躺在他身后一步,一张猫脸很严肃。
谢松亭顿住步伐。
他蹲下来,说:“……别生气。”
缅因的骨骼注定了它不会太可爱,再加上棕虎斑毛色深,像虎。
猫表情都不多,谢松亭不知道自己怎么看懂的,但他看出来了缅因不高兴。
满身烟味还没散,刚刚缅因已经明确表达了不喜欢,所以谢松亭看猫起身,还以为猫要后退躲开自己。
结果不是。
棕虎斑向前走了几步,前爪搭住他膝盖,用头顶蹭他下巴。
谢松亭不想让它沾上烟味,用手按它的脑袋,想把它按下去。
人猫角力,竟然谢松亭先败。
他被猫头顶得后仰在地板上,一边想挣扎着起身,一边感叹自己老弱病残:“你这是……你一个……”
你一个小猫,哪来那么大劲?
猫不听,反而更用力,贴着他蹭了个大的。
从头顶蹭到脖子,再蹭锁骨,蹭得满身缎子般的猫毛上全是烟味,蹭得谢松亭皮肤泛红,微微渗汗,躺在地上摆烂地不再挣扎。
他被蹭得痒了,脸色发红,耳鬓的黑发狼狈地贴着脸,被抬起头的缅因从上往下俯视。
它不会说话,就用行动证明,如果你要抽,那我就蹭,看是抽一手烟先病,还是抽二手烟先病。
谢松亭叹了口气,妥协:“……我不可能一天就把这烟给戒了。”
缅因仍然不退。
“半年?”
缅因低头,看样子又要蹭。
“三个月?”
其实被缅因蹭还挺舒服的,只是谢松亭不习惯。
温热的。活着的。有力的。
贴着他。
像被眷顾了。
他深知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与其被拿走之后伤心,还不如从未陷落。
毕竟这不是他的猫,是席必思的。
虽然说了是植物人,但他要是醒来了呢?
首都的医疗资源数一数二,这可能性甚至可以说很大。谢松亭不想在自己还猫时表情难看得像哭丧。
缅因这才满意,在他胸口趴下来。猫的体温和重量将他的思绪拉回,意思是答应了他三个月内戒烟。
谢松亭:“你知道自己快七斤吧?”
缅因施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要压死我?以后再胖点就不准……”
缅因低头舔了他锁骨一口,把他“上来”两个字舔回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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