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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看他好像被吓到了,好心说道:“犯了事的,聚众赌博,要被送去农场劳动改造……”
“哦原来是这样,改造也好,省得坏了我们红旗公社的风气,不过他们不会过段时间门就出来了吧?”
“那怎么可能?没个年别想出来。”
苏长河在心里叫了一声好。
上次从沪市回来,从县城蹭了高师傅的车,高师傅还感谢他,说多亏他上次的提议,他堂哥组织了一场维护治安的活动,抓了两个赌窝,效果很好。
苏长河当时还想着回来后打听一下王大王二有没有被抓,结果一回来就是纺织厂的事,一时半会没功夫查,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他们。
这可真是太好了!
回去的路上,苏长河的心情格外舒畅,他看着卫阳的背,心道:小伙子,以后就给咱养殖场打工吧,什么反派谁爱当谁当!
卫阳的心情也好,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以后跟队里人,就说你是我远房弟弟,来投奔我,知道吗?”
“知道了。”
“那行,来,叫声哥听听。”
“……”
卫阳的事,苏长河提前和马蕙兰说过,她对于家里多个人,并没有意见,在他俩去公社办户口,她就叫了马向东过来收拾房间门。
马向东道:“三姐就让他睡我房间门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在家。”
“住在你房间门,吃饭还要再过来,多麻烦。”
马蕙兰随口道,心里想的却是,既然户口落在他们家,就是他们家人,在他们家住着总归自在些。
苏长河一回来,马蕙兰便问:“办好了?”
“好了,公安同志办事速度快。”
卫阳放好自行车,看了眼马蕙兰,顿了顿,叫道:“姐。”
马蕙兰先是一愣,而后喜笑颜开,“哎!”
苏长河不乐意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让你叫我声哥,比登天还难,咋一回来就叫上姐了?”
马蕙兰笑道:“叫我姐,叫你姐夫,不也挺好?你白得一小舅子,便宜你了!”
“得得得,我本来就三舅子,再来一小舅子,以后在咱家,你更是老大了……”
马蕙兰不跟他贫,拉着卫阳进屋,“看看房间门行不行?先将就住着……”
卫阳红着耳朵,跟她进去,一进卧室,就见原本的卧室大变样。
乡下的房子盖的简单,苏家的房子也是如此,当初只分了里外两间门,外面是堂屋,里面是长方形卧室,约莫二十多平。
眼下,一整间门卧室被分成左右两间门,从卧室门进去,两边各用衣柜布帘隔开。
因为卧室门没有开在正中间门,所以靠北的隔间门大一些,靠南的隔间门略小。
马蕙兰拉开靠南侧的布帘,卫阳看过去。
里面靠衣柜摆着一张床,窗边一张小桌,一只凳子,桌子上摆着搪瓷缸、毛巾、牙刷等物品,靠墙边放着一个灰黑色的破口陶罐,陶罐里插着几支粉紫色的野花。
花瓣在灿烂的阳光中,隐约闪烁着细碎的光。
卫阳久久才道:“……已经很好了。”
苏月指着陶罐,请功道:“那可是我的主意,放上后,是不是一下就文艺了?”
卫阳扬起笑容,“是。”
“我就说嘛!”苏月得意洋洋,又给他介绍桌子柜子里的小抽屉,“回头让我爸给你买个钥匙,以后就是你藏私房钱的地方……”
马蕙兰看他们相处愉快,悄悄退出去,苏长河在院子里洗脸,擦完脸上的水,问道:“怎么样?”
马蕙兰点点头,小声道:“和咱家月月以前一个年纪,叫我姐,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苏长河:“谁叫咱现在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我倒是不介意拿他当儿子,关键才差十几岁,人家不得说我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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