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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在苏温言的手背上流连,他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和宁静。
床头灯投下的暖光为他们镀上光边,映亮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
苏温言已经睡得人事不省,留下的一片狼藉全甩给了俞亦舟,他在床边坐够了,终于站起身来,将某人抱去洗澡。
全程苏温言都没抗拒,也没醒过来,只哼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没被折腾死。
睡衣换了新的,床单也换了新的,俞亦舟小心把人放进被子里裹好,将手指埋进他蓬松的发间。
炸起的头发被他一点点理顺,捋到耳后,露出精致的面容,白皙的两颊尚有薄红,唇色也比平常略深。
俞亦舟的指腹从他唇边反复擦过,似在报复他刚刚把自己咬破流血,睡熟的苏温言乖顺许多,任他怎么触碰也没有任何反应。
还嫌不够,他又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放进仅自己可见的加密相册里。
摆弄他许久,连俞亦舟也不忍心再折腾他了,只好拿起弄脏的床单和衣服去洗净、晾干,消耗多余的精力。
凌晨五点,他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
早起的人们接上了大年初一的新一轮鞭炮,俞亦舟关掉灯,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苏温言果断没能起得来床。
与其说起不来床,应该说动弹不了了更为准确,年三十劳累一天,又跟俞亦舟奋战半宿,这等体力消耗果然不是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伤残人士能承受得起的。
一觉睡到下午,他艰难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朝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啊,好后悔。
或许他还是应该听俞亦舟的,过几天再说,为什么就非得作这个死呢。
浑身上下疼得像是要断了,尤其是腰和腿,肌肉酸得使不上一点劲。
苏温言叹口气,默默把正准备伸出被子的手又缩了回去,准备继续躺着,躺到俞亦舟来了再说。
等了十分钟,期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他颤抖着伸出手,发出微弱的呼喊:“救……”
俞亦舟走上前来。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不烧。”
苏温言:“……”
这小子在想什么,做个爱把自己搞发烧还了得。
“那起来吃饭吧,”俞亦舟说,“你昨晚说还想吃但吃不下了,所以我又包了点饺子,还包了另外一种馅的。”
“你觉得我像是能起得来的样子吗?”苏温言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所以才狠命干,折腾我那么长时间?”
“我哪有?”俞亦舟觉得自己实在冤枉,“我甚至都没尽兴。”
没……尽……兴……
合着还是他不够耐久呗?
苏温言差点吐出一口血,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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