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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头戴大红花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挤到男人旁边:“志哥,这就是那美甲店掌柜,你都被她耍了!”
女人嫌弃地瞪他一眼,又对一圈人问:“我们住在南街的,我们这些女人都只见过那一次,男人上哪见过这做美甲的娘们儿啊,你们说是不是!”
吃瓜的当然不嫌事大,正觉得江宿秋吊打这边,没戏看了无趣呢,女人这一声吆喝,便都附和着是。
江宿秋在心里叹口气,喊是的都给老娘出来,以后你们媳妇做指甲全部双倍价!
“我这侄女是前两天在南街集市上做的,最便宜那份,一看今天就说没货了,是不是有问题不敢卖了啊?”女人对着江宿秋咄咄逼人道。
江宿秋平静地看着她问:“你侄女是不会说话吗?全让你这个刚跑到我店撒野的人来说?还是说她脸盲,不认得我了?还是她不像你一样,去店里见过价格表和告示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是不是真是他们的打算,但是听着就很让人怀疑,当然是要说出来给这帮看戏的人听听了。
“你说这些就以为能洗脱了?”搅事的人自然不会讲理,那女人简单一句轻松略过,便又开始攻击,“这双手,你就说你怎么给个解释吧。”
可惜江宿秋的短板就是,她是个讲理的,听了这话便扫了那女孩的手一眼,十指的指甲都像山体滑坡一样缺了大块,指甲又厚又脏表面凹凸不平。
和常见的指甲病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有隐隐的红色,一眼看去仿佛还真能赖到美甲头上。
在江宿秋观察指甲的时候,那对男女还在哭诉着女孩的悲惨。
她嗓门不够大,喊不过他们,只能和吃瓜的人一起等他们说完。
见那美甲掌柜看了指甲就一言不发地缩在人群里,被叫做志哥的男人和那头戴大红花女人暗暗对视一眼。
那掌柜肯定是被这指甲吓到了,早打听过这家店客人多,哪能记得有没有做过这个指甲。
“是你家做的吧?”
志哥问得胸有成竹,周围的人也好奇地看向江宿秋。
被几十人看着的江宿秋丝毫不慌,抱着胸反问:“你怎么确定是我家做的?”
一般年轻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注视,早就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就如同那个烂了手的女孩,扭扭捏捏地垂着头,恨不得把脸藏进衣领里。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选桥头这个行人来往必经之地说事,而不是去她的巴掌小店里闹。
但是江宿秋是什么人,上能跟抢教室的一群五大三粗篮球社男生据理力争,下能在绿茶白莲聚众的茶话会里阴阳怪气。
这围的一圈看戏的对于她来说最多也就相当于买菜讲价的大妈。
但是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这姑娘不愧是背靠范府的,就是有底气!
头戴大红花女人大声道:“在你那做完就烂了,不是你家的问题还能是什么?”
“你能怎么证明她是涂了甲油才烂的,而不是之前就碰过什么呢?”江宿秋又问,“或者,你们要怎么证明她涂过甲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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