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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二叔谢平大步而来。
“哪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他疾言厉色道。
谢老太君尾随其后,一看到南玖鸢,就脸色大变。
这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能救芸娘?
谢渊先前怀疑她是骗子,如今一看,自己倒也觉得有几分可信。
“渊儿,你确定这位姑娘真是大师?”谢老太君有些怀疑。
“母亲,一个小姑娘的话怎能尽信?再说了,魏大夫开的方子不是让大嫂好转了吗?”谢平急急地说。
南玖鸢睨了他,冷冷抱臂,“你管她突发狂性,会攻击人叫做好转?”
魏泽明捋着胡子,冷哼道:“你懂什么?夫人原先躺着毫无知觉,能醒来便是万幸了。所谓攻击,不过是手脚不协调,狂性大发是喝多药物所致,稍加调理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你都听见了,渊儿,别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打扰大嫂静养,赶紧让她滚!”谢平不耐烦道,示意下人拉走南玖鸢。
谢渊挡在南玖鸢身前,鼓起勇气反驳,“二叔,你就让南大小姐看看,我实在忧心母亲,这...根本不是寻常病,分别是中邪之兆。”
南玖鸢刚才所言,足以证明她确有本事。
“既如此,不妨让南小姐一试便知。”谢老太君沉思道。
“母亲!怎可如此儿戏?”谢平急得跺脚。
他对南玖鸢怒目而视。
哪来的黄毛丫头,居然敢破坏他的好事!
他虽然不相信有人能识穿黄大师法术,但万一被她蒙对了,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害怕,这个玉枕是你送的吧?”南玖鸢冷声道。
“你怎么知道?”谢渊不敢置信,“因为母亲难以安睡,二叔便四处走访,特意托人从绥西高价购置了这个玉枕,据说可以改善睡眠、缓解头痛。”
“难道个中有什么蹊跷?”谢老太君沉下脸。
问这话时,她还特意看了谢平一看。
这一眼,让谢平遍体生寒,恨意更甚。
什么意思?
外人一句话,她就怀疑自己?
难道这么多年,她还不肯信任自己吗?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谢平用力咬着舌尖,一股腥甜悄然涌了上来。
“母亲,难不成你怀疑我吗?”他一脸失落。
谢老太君叹了口气,“阿平,只要让南小姐看看,便可还你清白。你又何需多加阻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母亲执意如此,孩儿也无话可说。”谢平心里早就麻木了。
魏泽明可不干了,“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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