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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就是那谁嘛,你同桌,于冬。”
简灵听到这个名字,嘴里的可乐喷了一大半出来,惹得旁边看戏的小果冻嘎嘎直乐。
“怎么是他啊,他还单着呢?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去,这世界真疯狂。”
沈嘉月一脸的云淡风轻,“我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喜欢你还给你写过情书,还是我转交的呢,你觉得我能跟他相亲吗?”
简灵:“那你俩都说什么了?”
沈嘉月:“什么都没说,招呼都没打,尴尬地笑了笑就各回各家了。”
......
沈嘉月抬头看着简灵,昔日高中时代的班花,如今头不梳脸不洗的,还顶着俩巨大的熊猫眼。
“灵子,你觉得结婚好吗?”她突然发问。
“呵呵......”简灵苦笑一声,“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没有答案吗?”
“结婚当然不好,生孩子更不好,自从结婚后我就完全没有了自我,可是,姐妹儿,你能做到一辈子不结婚吗,你能吗?”
想到爸爸妈妈叹气的神情,沈嘉月当然知道,她做不到。
别说彻底不结婚了,哪怕稍微结的晚一点,都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可恶。
这就是人性的传统,每一个违背传统的人都会被当作异类。
姐妹俩聊得欢,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小果冻,直到一声不太正常的呻吟声传过来。
简灵赶紧起身去抱孩子,看见小家伙脸憋得青紫,很难受的样子,好像喘不上来气,嘴里一直呜呜呀呀的喊着。
“月儿,你看果冻这是怎么了?”简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抖的。
沈嘉月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掰开小家伙的手,发现油油的,好像是拿了什么带油渍的东西,又看了看餐椅的桌面,塑料玩具上也带着油渍,还有半片花生米的皮。
沈嘉月看了眼外卖盒里的凉菜,那里面是有油炸花生米的。
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果冻不会是自己吃了花生米吧?”
小果冻已经一岁零一个月,各方面发育都很好,平时可以自己动手吃一些米饼等软的辅食。
孩子的小脸已经越来越紫,呼吸困难,连哭声都很低。
“应该是被花生米呛住了,去医院吧,快走。”
沈嘉月一把抱起孩子,让简灵去拿车钥匙开车。
“呛住了,那怎么办,呜呜呜......”简灵已经哭了出来。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一遇到孩子的问题,谁都害怕。
俩人迅速换了鞋,开门就往外跑,电梯都没来得及等,朝着步梯就跑了下去。
沈嘉月倒是知道海姆立克急救法,但从没实验过,她心里没底,也不敢拿着闺蜜的孩子开玩笑,好在简灵家离市医院不远,十分钟应该就能赶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车库,沈嘉月发现简灵整个人都在发抖,实在不适宜开车,她自己虽然也有车本,但考下来后几乎没碰过车。
眼下人命关天,不能再耽误。
“灵子,别开车了,快走,我们去门口打车。”
姐妹俩朝着小区门口狂奔。
此刻正值中午,小区里没什么人,俩人抱着孩子狂奔的身影很是扎眼。
秦岸中午刚参加了一个亲戚家孩子的婚礼,吃完饭回家,车子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迎面跑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孩子。
跑在前面那个好像有点眼熟——是沈嘉月。
秦岸车子正好进小区门的时候,沈嘉月和简灵跑了出来,站在路边打车,俩人脸上都挂着未干的泪痕。
秦岸回头多看了一眼,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他着急地把车子停在假山旁的空位上,转身大踏步地走到了沈嘉月身边。
“沈老师,你们怎么了?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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