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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花家‘唉’声四起。
“唉……”
姜望舒早早地起床晨跑,不一会就听到相隔不到两米的阳台另一端传来低沉萎靡的声音。
她拉上拉链的动作一顿,刚有所行动但想想还是全当什么都没听见。因为她昨天听了一晚上,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习惯就好。
她刚准备下楼吃早餐。
楼梯处再次响起那个死动静。
“唉。”
姜望舒:“……”
思及他的遭遇与悲伤,姜望舒觉得他可能徘徊在emo的边缘,可以理解并且能够体谅。
于是她决定……
三十六计,忍为上策!
该劝的都劝了,时间会消磨一切的。
就当她准备绕着别墅周围跑步时,命运的羁绊仿佛一根粗长的麻绳,将他们两个捆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上了锁,并且扔了钥匙。
花霆珏像个纠缠不休的厉鬼,到哪儿都能偶遇。她仅仅是往前跑了十米,他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拐角,似乎是晨起散步晃悠。
“唉。”
熟悉的声音又又又来了。
“唉!”轮到姜望舒大声叹气了,她叉着腰深呼吸,不解地皱眉问花霆珏:“你大早上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啊。”花霆珏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眼神迷离,呆呆傻傻的。
他缓缓将视线落到姜望舒身上,看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运动装,春日里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唉……你跑步啊?”
“真好、真热血啊。”说话酸溜溜的。
姜望舒语塞。
一个晨跑有什么好热血的?
而后花霆珏淡淡地说:“那你去吧。”甚至还好心地给她让路。
跑?听到他的话姜望舒笑了。就他这状态和清醒程度,她还哪敢去跑步啊,就怕她一走开他迷迷糊糊跳到前面的湖里都很正常。
“不跑了!”她放弃了。
“为什么啊?”花霆珏纳闷但不多,语速很慢地问她。
“没有为什么。”
姜望舒回答完他后就扯着他的手臂往回走,他现在这样估计下雨了都不知道往家跑。
……
周六没课,姜望舒念在他心情不美妙的情况下特意居家陪他。在听到他第三十次叹息后,姜望舒扶额问他:“你已经叹三十回气了,还要叹多久的气啊?”
“伤心的话不妨发泄出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于是她提议道:“要出去玩吗?”
只有在姜望舒面前花霆珏才勉强卸下风平浪静的伪装,他的双眸黯淡无光,仿佛被抽离了三魂七魄一般,只是机械般地摇着头。
“不去。”
“打游戏?”
“不。”
“打球?”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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