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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赶忙查看四周,见刘曲星和佘登科专注的吃着鸡肉,这才放下心来。
他低声狐疑道:“您这是算出来的,还是乌鸦看到的?”
“这个你莫管,”姚老头沉声道:“我问你,确实是你给刘家报的信?”
陈迹沉默片刻,最终说道:“是我。”
姚老头轻呵一声:“如今怎么敢跟我说实话了?”
“因为我觉得您对我没有恶意,而且我以后就把医馆当成自己家了,您就是我以后唯一的长辈。”
“少跟我套近乎,”姚老头不搭这个话茬:“有没有人现是你报的信?”
“没有。”
“那就行,”姚老头捋捋胡子:“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腿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了,但你可别连累我!”
“好嘞!”
姚老头看了看他,最终还是补了一句:“要想活得久一点,做事便不要张扬,你看门外那些人鲜衣怒马固然得意,但只有闷声大财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以后你就会现,只要你活得够久,就能看着你仇人一个个死去。”
陈迹认真道:“师父,您说的这个道理我懂,我也会尽量低调,但我报仇等不了那么久……”
此时,刘曲星一边啃着鸡肉,一边用他油乎乎的嘴劝诫道:“陈迹你也太不会过日子了,捡了点碎银子就赶紧买烧鸡,也不知道存起来。”
佘登科骂骂咧咧道:“那你别吃了,吃人家的东西还多嘴!”
“我是好心提醒!”
陈迹看着刘曲星,这位师兄倒是个有趣的人,你说他是好人吧,他道德标准不高,嘴碎,还小肚鸡肠。你说他是坏人吧,他心里还有一条线,比坏人强得多。
然而这世间,大多是这样的人,不能直接用好与坏来评价。
陈迹上手撕了个鸡腿递到胸前,乌云从他怀里钻出来,两只爪子抱起鸡腿就啃,陈迹再撕了根鸡腿递给姚老头。
姚老头撇撇嘴,矜持道:“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
陈迹将鸡腿直接塞进对方手中:“您拿竹条抽我们的时候活蹦乱跳,一点也不老,您就赶紧吃吧。”
姚老头吹胡子瞪眼:“怎么形容你师父呢,没大没小的!”
医馆外是喧闹的人群,医馆内师徒四人分着一只烧鸡,陈迹有时候想,如果能这么安逸下去,就好了。
但他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
……
……
此时,却见喜饼姑娘用兰花指拈着裙摆,蹦蹦跳跳着来到医馆门前,这位姑娘在王府里端庄可爱,来到王府外面放飞了自我,步摇也一晃一晃的。
她扒着门口往医馆里张望,对陈迹招了招手:“陈迹,陈迹!”
乌云躲去了柜台后面的椅子上,陈迹则擦了擦嘴迎出门去:“喜饼姑娘,怎么了?”
喜饼说道:“我家夫人的那只白般若又受伤啦,夫人遣我来,喊你过去看看呢。”
陈迹下意识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乌云,一脑子问号:你干的?
乌云眼神清澈且疑惑:没有啊!
一人一猫对不上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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