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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每一个酒曲上都长出了白白的菌丝后,她摇晃竹篾,抚平酒曲上的菌丝,然后再把酒曲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让它们自然阴干。
等到三到五天,这些酒曲完全阴干,就可以使用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鹿笙准备做饭,去后院摘了一根黄瓜。
前几天买的母鸡在‘情绪稳定’后,已经开始下蛋,现在每天都有三到五个的收成。
面粉比较粗糙,还带着胚芽和麸皮,鹿笙稍微筛了筛,去掉了一部分麸皮。
揉面,擀成面皮,再均匀撒上一层薄面,将面皮对折切成条。
切好黄瓜备用,鹿笙准备生火煮面。
打开锅盖,一股温热的气腾了上来,原来这个锅里还热着一碗烧萝卜和米饭。
鹿笙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温热的暖流通过之间,蔓延到心底,点燃了眉间的喜色。
侧头看向对面的书房,白色的修长身影正附身环住身下的小人,大手握着小手,动作轻柔舒缓一气呵成。
怀中的小人霎时间眉开眼笑,抬头看向身后的娘亲,娘亲淡雅精致的眉眼缓缓舒展,薄唇轻启,浅笑着理了一下小人额间的碎发。
窗外的蓝天深远辽阔,日丽风和,窗内的场景温情惬意,美如画卷。
鹿笙夹了一块萝卜,清淡爽口,带着清甜的原香。
心底啧道:小屁孩真是没品味!
鹿儿庄,村北。
鹿广志拿着逗鸟棒,摆弄着笼里的画眉,画眉啄着逗鸟棒就是不肯开口。
鹿华英步履匆匆,从院外跑进堂屋,与擦着花瓶的王秀芬急切道:“娘,不好了!”
王秀芬手一抖,险些把花瓶砸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摆在架子上,轻轻拍了拍,冲着鹿华英啐了一声,骂道:“做什么这幅猴急样!”
“我听说酒坊酿了新酒,那酒清澈如水,今儿个在码头好些人都抢着买!”
“什么?!”王秀芬扔了抹布,“怎么我们前脚刚分家,她们后脚就酿出了新酒?!”
“娘,你说我小姑是不是故意的?”鹿华英凑到她身边,拧着眉气愤道,“故意下了个套,就是为了把咱二房踢出酒坊?”
“不能。”王秀芬摆摆手,“那廖老板要赔钱的事千真万确,小亮可是跟他儿子打听过的,一点错没有。”
“我不是说廖老板要钱是假的,小姑是不是就故意想用这个事来逼咱分家。”
“你想想看,那天说分家,她答应那么痛快,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
“往常她都是死活不答应,这次爹一说,她就应了,是不是早就有这打算了?”鹿华英掰着手指头跟王秀芬分析。
“没想到啊!”王秀芬把手里的抹布使劲砸在桌子上,“好你个鹿老三!原来在这给我等着呢!”
“以前咱家好的时候,扭扭捏捏扒着我们不肯分,如今我娘家出了事,就想一脚把我们踢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娘,咱这就去讨个说法!”鹿华英义愤填膺道,“必须把咱的份例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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