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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挚痴迷习武不知时辰,天色暗下仍没出练功房。不久,有人走进门来。
“王爷?!哦,原来是阿镶。”脸上难掩失望。
“是我又怎么了?”
“不是……”从何时开始,阿镶不再对他笑脸以对。“你!”巨剑突然架在萧冰挚脖子上,紧挨着,一丝红沾上了剑刃。
“你究竟有何意图?”
“意图?”他有意图?莫名其妙被剑架着,又受这样的质问,萧冰挚可没好性子,冷笑道:“要说意图那可多了,也不知你指得是哪一件?”
阿镶猛地收回剑,将他的脖子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厉声道:“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休想,除了那个人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萧冰挚用袖子擦掉流出的血,拾起地上的剑头也不回出了练功房。疯子,脑袋不正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个人是谁,他是谁,入不了谁的眼?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午膳时,王府美丽的厨娘给萧冰挚做了可口的中原菜肴。为了答谢她,萧冰挚替她把巨大的灶橱搬到井边清洗。这东西大而重,找不着搁手处不便几个人一起搬。
萧冰挚将灶橱扛在肩上双手抓着用头顶住,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水井。心想这堂堂王府就不能多挖几口井么,要怕这么远来。
听见东西落地的清脆声,挪了挪灶橱低头看去,腰间的吊坠落在了地上。打算放下灶橱去捡,又想等会难以一人将它扛上肩,想用脚把它勾起,试了几次也没成。眼见紫衣人路过,忙喊道:“王爷,王爷。”
昙停下,看着他可笑的样子嘴角泛起笑意。
“快,快帮帮忙,我玉坠掉地上了,帮我捡起来。”萧冰挚不觉得伺候人的小厮让王爷替他捡东西有何不对,从前老爷也帮他捡过东西。“快啊,我扛不住了。”他催促道。
从未遇过这等事情,昙脑中一时转不过,竟傻傻地听他的话弯腰帮他捡起玉坠。玉坠拿在手中却不知给他放哪儿,愣愣地,又见他把肚子挺起喊着‘这儿,这儿’。
萧冰挚的意思是让昙将玉坠塞他腰间,昙却会错意,以为是让把玉坠给他系上。也许是天太热,镇北王爷有些昏头胀脑,没多想便胡乱地把玉坠给他系上腰带。这一系上两人同时愣住了。
“小的告退。”见那双美丽的眼眸寒光乍现,萧冰挚飞快道了一声,扛着重重的灶橱一溜烟跑了,这会儿倒是身轻如燕。
昙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四周,没人,否则定要杀了他!
四周并非无人,阿镶盯着那两人的地方,俊脸此刻狰狞而恐怖,牙齿咬裂了嘴唇,颌骨耸动,像是正准备嘶咬猎物的猛兽一般。
流水似无情(9)开端
内力深厚者可控制全身血气运行,不知冬寒夏热。昙却不然,他体质寒凉,又炼就至阴至寒的五毒掌,因而仲夏的热他是受不了的。每年这时,阿镶便会为他寻得避暑之处在那儿住上一月两月,不断变更地方是想让他有新鲜景致可游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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