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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德动作一顿,尖锐的嫉恨使他破口而出:“你到底在乎的是我还是那颗小小的细胞?!”是的,他竟然在嫉恨那颗或许还未产生的细胞。
程时茶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孩子了,这不是每个联邦公民应该放在首位上的事吗?”
孩子跟虫族比起来,那当然是孩子更重要了。
女人一脸不可理喻看着他,好像他在无理取闹。
弗兰德气炸了,怒火上头,他下意识避开桌上的文件,将书桌上的茶盏,笔架以及屋子里的花瓶挥落在地。
原本整洁的书房很快变得一片狼藉,碎片划伤了弗兰德的手,他站在乱糟糟的地上,阴暗想道,她以为她是谁,怎么敢让他生孩子。
是她让他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她应该对他负责才对。
孩子,又算什么。
他焦躁踱步,咬着指甲,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那天的骨骸将她砸死。
可当他真对上了程时茶毫无情绪的双眼,他心中一颤,腺体疼痛炙热,下意识蹲在地上,小心握住那截冰凉的腰带。
扬起虚弱讨好的笑,弗兰德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你喜欢孩子,要多少个我就给你生多少个。”
说完,他蹭了蹭程时茶的裤子。
程时茶起身,眉眼淡淡,她拨开弗兰德的手,“时间不早了,军部有急
想到什么,她对弗兰德道:“你情绪波动太大,今晚会有家庭医来给你做个检查。”
说着,她拿起外套披上,正要按下把手,有人紧紧扯住了她的衣角。
程时茶回头,她揉了揉眉头,轻斥道:“别闹!”
弗兰德却毫不在意,他不紧不慢给程时茶系上领带,像是联邦所有温柔贤淑的oga那样,对程时茶道:“那你早点回家。”
随后又接着道:“刚才是我不对,你更看重孩子而不是我,我太嫉妒了。”他向程时茶保证,“我会改的!”
程时茶没说信不信,只点了点头便出门了。
书房门合上时,站在阴影里弗兰德脸色晦暗不明。
他伸手按住腹部,动作轻缓,可无端总有种危险的意味。
程时茶来到军部,副官上前抬手行礼,“长官,安全局局长有要事相谈。”
“知道了。”应了一声,程时茶搭乘电梯来到军部底下的会客厅。
寂静的电梯里,冰冷的金属光泽折射出她淡漠冷清的侧脸。
副官移开视线,不敢细瞧。
程家的alpha在圈子里很是出名,不少人为了争夺她身边的位置明里暗里打破了头,当知道上官是程家的alpha时,副官可没少被嫉妒得红了眼的人打着切磋的名义教训,因此他一开始就对程时茶没有好印象。
碍于她是名义上的长官,副官只想好好渡过任期,过个几年调到其他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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