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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没回卧室,韩方驰不让他从料理台上下来。
房间里所有灯都关掉,这样从外面看就完全是黑暗的。他们避开厨房的窗户,何乐知被困在方寸之间。
当一切平息,何乐知腿后侧红了一片,在理石台边上硌得一条一条的。
韩方驰手垫在台面边沿,以免他硌,呼吸还没喘匀,静静地和他接吻。
“今天怎么了?”韩方驰眉眼间还有没平息掉的温度,问他。
“哄哄你,”何乐知腰要断了,手向后拄着借力,腿无力地垂着,他长长地呼了口气,笑了下说,“怕你不愿意跟我好了。”
“我怎么了?”韩方驰不承认。
何乐知抬起一只手,摸摸他的眉心,又顺着眼眉摸到额角。
他的眼神认真下来,跟韩方驰说:“我从来、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何其也好,周沐尧也好。”
韩方驰“嗯”了声,垂着视线,“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不是……”何乐知的话没有说完,被打断了。
“——不想说这个。”韩方驰说。
在极度亲密后最温情的时刻,韩方驰还是拒绝这个话题。
何乐知的话被堵了回去,小疙瘩依然没解开。
两人沉默半晌,韩方驰手动了动,想把他抱下来。
何乐知歪着头,轻声问他:“方驰,你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韩方驰皱了下眉,又说,“但它不重要。”
“那为什么皱眉?”何乐知紧接着问。
皱眉就代表这里还是有让他产生烦躁情绪的东西,既然它不重要,韩方驰不应该皱眉。
韩方驰说:“我就是不想聊这个。”
“我不想攒个小疙瘩在这儿,咱俩才在一起多久,现在就开始攒吗?”何乐知说。
“没有疙瘩。”韩方驰看着他说。
“你感觉不到吗?”何乐知也皱了下眉,“我们别这样,方驰。”
韩方驰沉默了几秒,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何乐知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不是想跟你吵架。”
何乐知摸摸他的背,和他说:“你有任何情绪都可以告诉我,像平时那样说我两句也行,你别自己消化。这几天咱俩稍微有点别扭,你感觉到了吗?”
韩方驰说:“对不起,本来再过两天就好了,是我的问题。”
“不用道歉。”何乐知仍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说,“告诉我你怎么了?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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