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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囚话是这么说的,下一句就是:“你带回来的那几个是……哪来的?”
玉流带着活人回来就够令他吃惊了,这一次还带了三个,尤其是那位少年郎,不仅凭空出现,还对他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不过更为令人在意的,还是玉流对他的纵容。他们二人间有着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这是……找了个小情人回来?
玉流指责他:“囚哥,才说了不和诸哥一样。”
章囚调整了脚下:“咳,毕竟难得。”
“呃……说来话长,等什么时候诸哥回来了,再一起见见。”
“诸几的事有的忙,不如先见了,”章囚完全不按玉流的想法来,“你都带回来了,总归要认识的,我都走到这儿了,去见一见吧。”
“不了吧,孩子们都累了,估计睡了。”玉流囚说了,那她岂不是后面还要找时间应付诸几?就他那张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嘴,玉流光是想想就觉得太累人了。
“不一定吧,”章囚指着门口的人,“你看。”
玉流住的地方不大,一进的院落在她这个品阶里算是寒碜。但玉流自己喜欢,一来清净,二来她自己一个人住,找什么三进三出的院子,三来嘛,这里离侯官署近,好处还用多说吗?
不过其余人不这么想,当初定好住这里后,有不少同僚借着恭祝乔迁之喜的由头给她送帖子,说有更好的宅子,一样的价钱。
玉流不在意,转头就让手底下的外侯官把帖子送到牙行,听说还成交了好几笔。人嘛,亏钱了就老实了。
在章囚的指引下,玉流看见了熟悉的宅子门口坐着的熟悉的人:“敏郎?”
敏郎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一边瞌睡一边心急,整个人都不安稳,听到声音,慌里慌张地站起来。
只是他坐得久了,半身都被吹凉了,手脚冰麻,人一动就直直地倒下去。
“哎,”玉流赶紧过去扶着人,“为什么不在里面睡觉,你不累吗?”
“累,”敏郎都快等哭了,“但要等、等大人回家。”
玉流扶他站好:“我又不会跑。”
敏郎轻瞥后面跟着走来的人,话里话外都是酸溜溜的:“说不准吧。”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儿,”玉流打开小门,“宝儿和小白呢?”
“宝儿的话,唔,太吵了,”他停了停,措辞好了才道,“我让送我们来的外侯官把她敲晕了,小白守着呢。”
玉流数落他:“你还不如孩子听话。”
敏郎哼哼唧唧,人跟没骨头一样,把重量全压在玉流身上,手也顺着腰环了上去:“好困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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